河西、陇右、朔方、夏绥都有不少党项人。

    “怎么不早说?”陈玄烈一拍大腿。

    若能将这五十人纳入麾下,陈家势力大涨。

    至于吃饭问题,可以再想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人弄到手再说,乱世之中,自然是抓住一切机会壮大自己。

    恰好军中正在训练乡兵,可以将他们挂在乡兵名录上。

    “我等一时没想过来。”贺狼儿摸着后脑勺。

    陈玄烈望了他一眼,几人中就他最滑,估摸着不是没想到,而是在观察陈玄烈靠不靠的住。

    “你四人先不急着打探消息,先弄人,城中乞丐、流民、盗匪只要不是傻子疯子,都可以拉拢,广立耳目,总会查到史怀操的踪迹,其中一些忠厚朴实、没有家室拖累之人可以引荐给我。”陈玄烈举一反三。

    无论今后要干什么,凭自己一人之力肯定不行。

    “领命。”四人齐声道。

    刚要走,陈玄烈拿出自己这两年多积攒下的五缗钱,“出门办事没钱不行,这些你们都拿去用,不够再说,你们也吃些好的,不可亏待了自己。”

    半个多月的相处,也算跟他们混熟了。

    都是走投无路之人,虽然长的歪瓜裂枣,但为人忠厚守信,找到这样的人不容易。

    “兄长……”四人受尽了苦难,难得有人真心以待。

    “既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见外。”陈玄烈将钱塞进四人手中。

    四人没有多说什么,一脸郑重的转身离去。

    两天后,四人就弄来十七人,全都不到二十岁,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流民和乞丐。

    这与之前说的五十余人相差甚远,但宁缺毋滥。

    陈玄烈也不废话,直接上了一锅热粥。

    尽管是最粗劣的食物,依旧让他们不停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