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武勇再强,面对千军万马,只有送死的份儿。

    若只想当个山贼头子,阵列自然多余,但如果想做大做强,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

    陈玄烈还寻思着将来时机到了,就下山发展。

    南天垛的人马都算是老卒,训练两日,便有模有样起来。

    尤其是南天垛原来的那群人,本身就是唐军,精于战争,经历过血战,颇有几分精锐气势,土团的人马跟着他们,实力也在突飞猛进。

    郭琪亲自教授步槊之法,来来去去其实就五式,平刺、斜扎、横拦、抽挞、抨击,朴实无华的招数,在他手上使出,虎虎生风,威势十足,每一招都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比起长矛,槊优势非常多,能破重甲,转动灵便。

    不过对士卒素质的要求更高一些。

    “郭兄槊法了得!”陈玄烈自忖若真在战场上相遇,十步之外,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五步之内,还可一战。

    郭琪停下脚步,收起长槊,面不红气不喘,“谬赞了,寨主既是许州人,当知有一人剑槊之妙,冠绝天下。”

    “我戍守边陲三年半,竟不知许州还有如此人物?”陈玄烈略感诧异。

    忠武军有十一万之众,不是戍守西北,就是四方平叛,没见过没听过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此人名王重师,当年征战契丹,曾与他同属一军,在下这槊法也是得他传授,可惜只学会了步槊,不通马槊之法。”

    王重师,陈玄烈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刀毕竟是短兵,一寸长一寸强,在战场上,自然是以槊、矛、枪等长兵优先。

    一时见猎心喜,也跟着练了起来。

    陈玄烈自幼在陈奉先的监督下习武,底子不错,学了一两个时辰,也就渐渐摸到了门路,剩下的就是苦练和实战。

    七八天下来,已经能招架郭琪的长槊。

    不过陈玄烈的精力不能全部扑在这上面,比起武艺,他更看重兵法,每日闲下来,便与郭琪揣摩练兵之法,顺便交流兵法心得。

    郭琪征战过契丹、党项、吐谷浑,经验极其丰富,讲起排兵布阵头头是道,很多细节都是兵书上没有的。

    陈玄烈默记于心,这样的机会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