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这一战至关重要,肯定要自己人上。

    “既然如此,诸位就不必多想了,拿出我忠武军的气势来,杀他个人仰马翻。”田克荣扛起大斧。

    “杀!”张勍、魏弘夫神色坚决。

    陈玄烈望了一眼李师泰,暗忖如果自己是真正的都将,也就不必这么废话,直接下令。

    可惜只是一队头,作任何决定都要先跟四个厢指挥使通气。

    恰好李师泰的眼神也望了过来,这厮仿佛认清了形势,低调了许多,一声不吭。

    某种程度上,他跟自己的处境差不多,也需要向上面证明的价值,否则就不会被提拔为都将。

    号角声响起,士卒们脸上的杀意越发浓烈。

    陈奉先左右手各提一把横刀,带着百余甲士列阵在前。

    华洪领骑兵居于左翼,魏弘夫率两百余矛手居于右。

    田克荣作为第二梯队紧随其后。

    陈玄烈与李师泰坐镇中军,也是第三梯次,后阵则是数百提着刀的青壮,虽是民夫,却也经过崔安潜的训练,可算作民团。

    这年头是個人就会舞刀弄枪,连监军宦官杨复光都会舞枪弄剑。

    一千八百多人结成一个锋矢阵,朝向对面的草贼大军。

    对面除了中军的那几百甲士,其他军略显杂乱,盔甲破破烂烂,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统一的制式武器方便将领指挥,更能发挥团体的优势,而武器太杂,训练都是一大问题,士卒之间不好配合,只能靠个人武勇。

    “进兵!”陈玄烈挥手。

    陈孝安奋力挥动令麾,进兵鼓跟着响了起来。

    轰、轰、轰……

    士卒身上的甲胄与脚步按着鼓声的节奏向前。

    以前陈玄烈只需要与士卒一同向前冲杀即可,现在则要兼顾战场上的敌我态势、地形,并作出相应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