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沙陀骑兵孜孜不倦的追杀着。

    “陈将军为何止步?”刘过在马上回头,满脸疑问之色。

    “我军日夜兼程,急需休整,贼军一触即溃,恐有埋伏,如今江陵之围已解,穷寇莫追。”

    “陈将军之言是也。”刘过勒转马头,望了一眼江陵城,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阵轻风袭来,略带暖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天。

    忠武军和沙陀骑兵就在城外休整。

    两军是来救援江陵的,按照礼数,杨知温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出城致谢犒赏,却始终见不到他的人。

    只有一些本地耆老过来说了几句感激的话,送了些粮草。

    江陵城大门紧闭,跟防备草贼一般无二。

    “干脆趁机打破江陵,杀了那不知礼数的猪狗,占了荆南,让五郎也当当节度使!”田师侃骂骂咧咧道。

    陈奉先斜了他一眼,“我等家眷皆在许州,若行此悖逆之事,必受牵连。”

    陈玄烈以前隐隐有这个心思。

    中原遍地狠人,许州首当其冲,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长江以南大部分藩镇都是弱鸡,除了浙东那片闹的挺凶,没什么能打的。

    不过经过王仙芝这么一闹,荆南基本废了。

    而且现在的大唐还有一定的实力,公然兵变,占据州城,自称节度使,无异于以蛇吞象。

    陈玄烈现在还没这么大的胃口,也没有实力消化。

    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别人先不说,一个张自勉一个崔安潜,还有一个忠于大唐的杨复光,是目前自己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的三座大山。

    还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忠武军是外来户,与本地人有天然的地域隔阂及利益冲突,手上的这一千多忠武老卒很难压制他们。

    实力不够,不可强求,一定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