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渊被她一通抢白,手里的烛火摇晃了几下。

    他长吸口气:“雁安宁,休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我能把你找回来,你就该明白,想保住雁家,你只能配合。”

    “配合什么?”雁安宁问。

    “把陛下中毒的来龙去脉,你与段皇后出宫的途径,还有她如今的下落,全都交代清楚。”石守渊道,“只要你肯交代,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你照样可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雁安宁静了半晌:“石大人这话好没道理,无凭无据,我交代什么?”

    “雁安宁,你不要嘴硬,你与百里嚣早在宫宴上便结识,他帮你私逃出宫,此事总不会有假。”

    “证据呢?”雁安宁问。

    “我的话就是证据。”石守渊道。

    雁安宁凉凉一笑:“石大人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人。”

    “谁?”

    “兰啸天。”雁安宁道。

    石守渊面色不豫:“此等乱臣贼子,休把他与我相提并论。”

    “可石大人与他的手段有何不同?”雁安宁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通过我控制雁家。”

    “错了。”石守渊道,“他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我是为了整个朝廷。”

    “为了朝廷?”雁安宁挑眉,“石大人为宰三年,除了对付兰啸天,不知还干过哪些利国利民之事?”

    “翦除兰啸天的党羽,阻止他们继续为恶就是利国利民。”石守渊沉下脸色。

    雁安宁点点头:“原来是党争。”

    “胡说。”石守渊冷着脸,“官场上的事错综复杂,不先搬开拦路的石头,如何实现心中抱负?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子,与你多说无益。”

    雁安宁轻笑了下:“好,那我还有一事请教。”

    石守渊看她一眼:“你说。”

    雁安宁道:“国师府的密室中尸骨累累,石大人对此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