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盯着她,忽然伸手,捏住她红通通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扯了扯:“调戏我?”

    雁安宁手里的羹匙落回碗中,她不满地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谁调戏谁?

    百里嚣复又扬起唇角。

    他摸摸她的发顶,认真道:“这就是你的答复?”

    他的眸子黑得发亮,雁安宁的喉咙轻轻咽了咽,只觉嗓子眼有些发干,刚才那些粥都白吃了。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

    “嗯?”百里嚣自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短的催促。

    雁安宁抿抿唇:“有件事我得先说清楚——”

    “不能去西南,对么?”百里嚣问。

    雁安宁微怔。

    百里嚣注视着她:“是现在不去,还是一辈子都不去?”

    雁安宁目光动了动:“至少现在……”

    “好。”百里嚣再次打断她。

    他这么通情达理,反而让人难以置信。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雁安宁眯了眯眼,“有什么阴谋?”

    百里嚣笑着,手指掠过她的发梢,替她轻轻顺了顺耳边的碎发:“对我喜欢的人,我一向很好说话。”

    “一向?”雁安宁笑得动人,“原来百里将军经验丰富。”

    百里嚣的指尖一顿。

    “雁安宁,”他敲敲她的脑袋,“别挑我字眼。”

    雁安宁幽幽“哦”了声:“看来连问都不能问了。”

    “雁安宁,”百里嚣这回加重了语气,他深幽的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间,“你再招我,我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