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后随着雁安宁走开,忍不住抿嘴:“哪儿有你这样当面说人的?”

    雁安宁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人家会打洞,”段皇后忍不住又笑了下,“他又不是老鼠。”

    雁安宁看着她难得轻快的笑容,撇撇唇:“我是夸他,谁知道他耳朵这么灵。”

    段皇后见她神情夸张,心知她有意逗自己开心,心中一叹:“安宁,他是西南军的人?”

    她虽深居后宫,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刚才这两人上来的时候,她听见雁安宁对百里嚣的称呼,顿时有所猜测。

    雁安宁没有瞒她:“对,他来自西南军。”

    段皇后问:“你叫他百里将军,难道他就是……”

    雁安宁点点头:“段姐姐,我能上来全靠他帮忙,你得替我保密。”

    “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我当然不会暴露他,”段皇后道,“不过他远在西南,你几时与他认识的?”

    “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雁安宁道,“后来在宫宴上你也看到了,他帮了我大忙,我和他就有了几分交情。”

    段皇后端详她的神情,见她神情自若,忍不住道:“他肯为你冒险前来,这样的交情可不一般。”

    雁安宁挑眉,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比了比,段皇后不解:“什么意思?”

    雁安宁道:“我为了请他帮忙,花了五千两银子,段姐姐,我的私房钱都快被他掏空了。”

    段皇后失笑:“你爹和你大哥给你攒了那么多嫁妆,你还差这五千两?”

    “嫁妆归嫁妆,私房归私房,”雁安宁道,“嫁妆得写在礼单上,私房却不用。”

    段皇后点点她的额头:“以飞镜轩日进斗金的本事,你还怕赚不回这些银子。”

    雁安宁扬眉:“飞镜轩是留给我嫂子的,我可不敢私吞。”

    段皇后笑容一顿。

    雁安宁道:“等你出了宫,我把这几年的账本都拿给你看,你就知道我一分钱都没拿。”

    段皇后神情复杂:“安宁,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