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今晚可谓一波三折,出尽风头。

    不少人看着她露面,私底下交头接耳,但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地登上高台。

    她上来的时候,百里嚣正随人退下。

    雁安宁的目光掠过他的背影,只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目不斜视,从大殿中款款而过,回到坐处。

    阿韭激动地迎上来,将带来的两个手炉一股脑塞进雁安宁怀里:“姑娘快暖暖。”

    雁安宁抱住一个手炉,又接住险些掉下去的另一个:“辛苦你了。”

    “我才不辛苦。”阿韭眼圈发红,“是我没保护好姑娘。”

    方才雁安宁被叫下去驯狼,阿韭恨不得以身相代,还是雁安宁喝住了她,命令她不得莽撞。

    雁安宁在台下的时候,阿韭一边分心看着场中,一边暗自盯着皇帝。

    她想好了,如果自家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算豁出一身剐,也要让皇帝偿命。

    “幸好姑娘没事。”阿韭揉揉眼,“那个驯兽人真厉害。”

    雁安宁笑看她:“你家姑娘就不厉害?”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我可是亲手杀了一条蛇。”

    阿韭破泣为笑:“姑娘最厉害。”

    雁安宁点点她的鼻头:“小马屁精。”

    她捏捏自己的胳膊,活动活动手腕:“回去以后替我按按。”

    阿韭跪坐到她身旁:“姑娘手疼?抻到哪儿了?还是受伤了?”

    “没受伤,只是打蛇的时候用力过猛,胳膊发酸。”雁安宁叹气,“明日的宫规怕是没法抄了。”

    “不抄就不抄,”阿韭心疼,“皇后又没说什么时候让交,姑娘正好找借口歇歇。”

    雁安宁笑笑:“你以为我想歇就能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