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疑惑:“他是向老爷示好?”

    石守渊与兰啸天不和不是什么秘密,两人各自的派系明里暗里争得厉害,如今兰啸天受伤,在他养伤期间,兰党失去主心骨,石守渊一派势必大占上风。

    石守渊这边的人当然对此喜闻乐见,但忠顺发现石守渊脸上并无多大喜色。

    “他示好也罢,试探也罢,这份大礼我都不得不收。”石守渊长叹一声,“若非兰啸天仗着陛下的宠爱为非作歹,我也不愿做这恶人。”

    “老爷说得是。”忠顺道,“可叹雁家军威名赫赫,偏偏出了这么个败类。雁来现在一定很后悔,他当初就不该放兰啸天回京。”

    “时也运也,”石守渊道,“可惜我没法阻止雁安宁进宫,雁来父子恐怕连我也一起怨上了。”

    忠顺见他神情淡淡,出言安慰:“老爷不必多虑,连江汉之都无法阻止她外孙女进宫,何况老爷一个外人。”

    石守渊摇了摇头:“你要知道,当别人手中拿刀的时候,有些道理你是没法和他们细说的。”

    “可雁家军这把刀也快钝了,”忠顺道,“梁州和北缙再这么僵持下去,就算雁家军胜了,也会元气大伤。”

    “他们必须胜,”石守渊道,“京城有一个兰啸天,如今再加上一个百里嚣,梁州绝不能有失。”

    说到这儿,他问忠顺:“北边的军报呢?援军还没抵达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