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绑绳子的时候,雁长空担心地看了看段明月。

    段明月忍着男子靠近的不适,强作镇定。

    待他们绑好绳子,留在上面的人便拉着两人往上移动。

    雁长空抠在崖缝间的手终于松开,他这条手臂软软垂在身旁,像是完全卸了力。

    他身旁的士兵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有段明月担心地注视着他。

    两人掉下去的位置不算太深,众人齐心协力将他俩拉上去,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雁长空登上悬崖,转身便要搀扶随后上来的段明月。

    他的手还未靠近她,想起她的忌讳,立刻缩了回去。

    “锦绣,过来扶住你家小姐。”雁长空道。

    锦绣早就守在崖边,两眼通红,脸色发白,可见吓得不轻。

    段明月一上来,她便扑了过去。

    “小姐,你让我看看,哪儿伤到没有?”

    段明月在她的搀扶下站稳,闭上眼缓了缓,再睁眼时,就见雁长空已经走开。

    段明月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你的胳膊怎么了?”她问。

    雁长空正与副将说着话,闻言停下脚步。

    “没事,”他道,“只是拉伤了肩膀。”

    他答得轻描淡写,段明月却不信。

    方才两人在崖下,雁长空仅用一只手便承担了两人的重量,他们在悬崖上挂了那么久,他的伤势绝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段明月忽然想到,雁长空从头到尾都没试着自己往上爬,以他的性子,只要有一分脱险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尝试的机会,哪怕带着她这个负累,他也总该试一试。

    可雁长空只是单手挂在崖上,等待上面的人下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