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朝她手指的方向望了眼。

    雁安宁道:“我正想回客房叫人,你就来了。”

    “我见你没在房间,猜你来了马厩喂马,”百里嚣把她送到马厩门口,“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瞧瞧。”

    过不多时,他从马厩里扛了一个人出来。

    雁安宁看清那人装扮:“……阿鬼?”

    那人分明就是他们在饭馆遇见的主仆之一,那个名叫阿鬼的青年。

    阿鬼背上鲜血淋漓,像是伤得不轻。

    “我去找大夫。”雁安宁转身就要去叫人。

    “不……不用,”重伤的青年突然出声,“救、救小姐……”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朝西北面指了指,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求、求你们……救……救……”话音未落,人已晕死过去。

    雁安宁回头与百里嚣对视一眼。

    百里嚣打了个唿哨。

    不一会儿,几名私卫来到马厩。

    百里嚣将阿鬼交给其中一人:“他背上挨了两刀,带他回房,去镇上找个大夫。”

    说完,又对另外几人道:“去西北方向,看是否有人挟持了一名齐蛮族的姑娘。”

    这些私卫都在饭馆里见过这对主仆,听见百里嚣吩咐,不消他多说,立时领命而去。

    “你不跟过去瞧瞧?”雁安宁问。

    “他们的身手不弱,足以对付一般宵小。”百里嚣来到她身旁,本想伸手牵她,突然想起自己一手血,只好遗憾地把手收了回去。

    “依你看,像是什么人干的?”雁安宁跟着他往回走。

    “不好说。”百里嚣道,“这一带齐蛮族的地位最高,除非是仇家,否则没人敢对这样一个贵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