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怔住。

    他的眼珠急速颤动,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西南军?你们是西南军的人?”

    叶灵芝亮出一块黑铁腰牌:“喏,认识上面的字吗?”

    阿鬼扭头看了眼,眼中震动更甚。

    叶灵芝道:“我们西南军与你们齐蛮族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我们救了你也算缘分,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阿鬼问。

    叶灵芝抛抛手中的药瓶:“就凭你这条命在我们手里。”

    雁安宁微微侧首,掩去唇角笑意。

    不得不说,西南军的作派的确透着一股匪气,若换成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极有可能被他们唬住。

    阿鬼不知对西南军了解多少,但他显然将叶灵芝的威胁听进了耳里。

    他沉默半晌,低声道:“我知道一个消息,与你们西南军有关,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不答应。”百里嚣道。

    阿鬼惊疑地望向他。

    他提出这个条件之时,并没指望百里嚣会一口答应,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连听也不听,张口便是拒绝。

    西南军的人都这么狂妄吗?

    “你不先听了再说?”阿鬼问,“这个消息对你们西南军很重要。”

    百里嚣笑笑:“就凭你刚才的要求,我就知道是什么消息。”

    阿鬼再次被他的话震住。

    他自知夷人不比汉人狡猾,但他一个关键的字眼都未泄露,对方怎会知道他要说什么。

    阿鬼冷了脸:“你诈我。”

    听说西南军最爱故弄玄虚,眼前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十成十在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