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是能被他辖制掣肘的人了。

    就像自古以来,皇帝与实权太子,父激则子进,父和则子敬。

    说到底,还是周大志抓人地点,错了那么点意思,连城又着实聪明机敏,他不想明火执仗跟朝肃起冲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有,他原先就对那四年有疑虑,书房里轻微一探,连城的反应,更将这疑虑肯定下来。

    他们之间,到底谁主动,谁被动,感情到什么程度,还是了解了,再决定处理这件事的力度,方式。

    当然。

    如果这时,有人手里阴差阳错有些实证,不拘视频,抑或者照片,能递到他手,那就不用等了。

    但梁父纵横几十年的人,也知道这是空谈幻想。

    不得不叹一声,作罢。

    “什么想简单了?”梁母等半天,就只等到一句叹气,急得催,“你倒是说明白。”

    梁父不打算在梁母面前,解析他大权旁落的老年心酸,准备拿个别的理由唬过梁母。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梁文菲一声大大的惊呼,“哥哥,你怎么在连城房间?”

    ………………

    连城在床上等了一个小时,门外传来响动。

    她坐起身,“王姨——”

    话音未落,门口的身影就逼至眼前,没有一丝停顿,抓住她手臂,将她从床上提起来。

    钳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高高仰起头。

    床头的壁灯只开了一盏,昏昏沉沉。

    连城看见梁朝肃那张脸,阴冷绷紧,铁青中怒火与寒意交织,眼神刀刃般恨不得活剐了她。

    “你又在骗我。”他手臂肌肉贲张,收紧的力道,几乎将连城勒断,“一次又一次,我信你,容忍你,给你选择,你是次次欺瞒,不长记性。”

    连城没有挣扎,也不说话,只望着梁朝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