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拳头攥得咯吱响,骨节泛白发麻。

    门锁拧动的响声越来越尖锐,梁文菲骂得也越来越疯魔,“你以为勾引黎川,就能留在上流圈继续荣华富贵,做你的春秋大梦。今天你碰黎川一下,我砍了你那双贱爪子,剥了你的骚皮,开门,你他妈的,开门。”

    “这也是我没给你安全感?”

    声音不大,来自二楼与三楼的楼梯转折处,却不带一丝温度,瞬间冰封梁文菲的谩骂,她循声回头。

    沈黎川伫立在拐角第一阶,巨大水晶吊灯折射灿光,泼墨似斜落在沈黎川身上,衬他风度翩翩,却有一股怒意凛骇的气势。

    梁文菲看看他,再看看连城房门,脸上惊疑不定。

    这时,连城的门也开了。

    她面无表情瞥向楼梯处一眼,注视梁文菲,“不是要进来吗?我房间里还有一个沈黎川,你去看呀。”

    连城身上衣衫齐整,棉制的衬衫没有压倒性的皱褶,面色也苍白,不像运动过。

    沈黎川气息比连城还平稳,没有丝毫粗重的喘息,头发蓬松浓密,发型却丝毫不乱。

    就算是察觉有人上楼,提前防备,沈黎川也无法瞬移到二楼三楼楼梯拐角处。

    思及此处,梁文菲一时呆住,她刚承诺不会再神经过敏,不到一小时时间,在自己家里,自打自脸。

    “怎么了?”梁母听见声儿上楼,“出了什么事?”

    “她要进我房间抓奸。”连城特意咬重抓奸两字。

    梁母看了一眼沈黎川站立的位置,马上明白个大概,“连城你又误会你姐姐,菲菲不是抓奸,是妈妈叫她上来喊你用饭。”

    连城一愣。

    忽然意兴阑珊,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是梁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梁母更会。

    梁母想袒护梁文菲,连城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梁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梁文菲。

    公平,连城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梁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