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朝肃神色犀利又阴郁,“血脉不同。”

    没有。

    血脉不同。

    连城握着拳,这话梁朝肃多次提过,可这一次,是首次在外人面前公开态度。

    这么决绝果断,毫不迟疑,狠得她的心脏发颤。

    “抱歉,是我失礼了。”她拽白瑛上楼。

    背后是掉针可闻的寂静,她感受到所有目光集聚后背,看她落荒而逃。

    “梁朝肃有病吧。”白瑛反锁门,气得捶墙,“还有你爸妈,直到咱们上楼,没人替你反驳一句。”

    连城心底刚因梁父有点热乎气的冰窟,几分钟的功夫冰冻更深。

    她蜷缩在沙发上,勉强支着精神,“薄先生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提起薄先生,白瑛愤懑一滞,面上带出深深疑惑,“梁朝肃投资薄先生中成药项目两个亿,其中一个亿是因为你。”

    连城不解,“为我什么?”

    “为你免受针灸痛苦。”白瑛观察她神情,“他坚决要治好你的病,还怕你受疼,会不会他还在乎你?”

    “可能吗?”连城冷声冷气,“刚才他那样子,你也看见了,像有一丝一毫的在乎?”

    别说在乎,那绝情冷漠的神态,放到仇人身上也不违和。

    白瑛一时无解,“那他这一个亿是为什么?”

    “你觉得呢?”

    “他……他……”白瑛脑海没有一星半点梁朝肃对连城好的画面,来解释他为连城花一个亿的行为。“他不会真神经病了吧。”

    “应该是为了联姻。”连城四肢虚浮,“他最近总提到我婚事,治好我才能给梁家带来回报,至于免受针灸,巴掌打了给颗糖,甜甜我,我才能心甘情愿为梁家做事。”

    同时连城清楚,一个亿真金白银砸下去,薄先生那边机会渺茫了。

    室内一时寂静,愈发显出连城喘息无力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