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看见萧达了吗?”

    萧达从昨天凌晨就跟在物业入职似的,在楼下大厅迎宾前台站岗,连城知道他是盯梢,但刚才满脑子千头万绪,她竟没注意。

    “……”连城斟酌一下,照实说,“没看见。”

    梁朝肃神色平静而凌厉,“我昨天让他离开了。”

    连城蓦地怔住,什么意思,撤走盯梢,是想钓鱼执法,还是要真不打算软禁她?

    同时,她后知后觉,梁朝肃好像误会她丢垃圾,是为侦查敌情了。

    连城悬着的心触底了,垂下眼,“那我能去上班吗?”

    梁朝肃注视她头顶发旋几秒,忽然一声笑,“别人努力是为生活奔波,你努力是什么?送上门朝九晚六,给柏惜文那个次女,拼出马尔代夫度假的机油钱?”

    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

    连城让开门口,“那我不去了。”

    半晌,不见他走。

    连城又抬眼看他,才发现他只穿了衬衣,裤子是棉质的休闲款,在玄关熏黄的光线映衬下,骨量宽阔肌肉精壮,比往常准备上班的严肃板正,要散漫闲适,

    “你——今天不上班?”

    梁朝肃腔调没什么耐性,冷漠发沉,直接戳穿她,“你不愿意我在家。”

    连城不打算在这个关系紧张的时候招他,“你不是说你最近为顾家焦头烂额,很忙?”

    “顾家的事有顾星渊,我不是他父亲,不会手把手护着他。”

    连城心底冷笑,明明是趁虚而入,图人家产,结果摊子太烂,作茧自缚,叫他说来,倒成了风雨同舟的帮扶。

    她无话可说。

    越过他往里走,进入客厅,就看见王姨在阳台给花木浇水。

    连城犹豫几秒,走过去。

    她第一次到阳台,才发现靠近月季花架半米远的地方,还放有秋千藤椅,小茶几,可以想见悠闲时,坐在上面晃荡晒太阳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