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长江如此的看着自己,李正笑了笑再次开口道:“孟叔,我现在是英国籍,我可以提前上飞机飞回英国,叶良可以等我飞机起飞后再动手抓昨晚那家伙。等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再飞回来。您不会觉得叶良会说事情都是我主使的吧?他在我身边可是时间不短了。”

    听了李正这样的话,孟长江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他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清李正了,或者是不敢相信,既然李正有这样的能力和把握,又为什么把克里斯托弗交给何卓奎,现在为什么又跑来问自己他交代了什么。

    思索了片刻,孟长江最后还是直接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克里斯托弗交给我们呢?”

    李正笑着对孟长江道:“我知道他杀了张国忠,对此您和何叔心里很难受,另外,我父母的事情也一直是你们二位的心病,如果不能亲手抓到凶手,你们就去不了这块心病。”

    孟长江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正却开口他断了他,李正将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我想我的心病比您二位都重,而且我也不像您被条条框框束缚手脚,我可以使用的手段多种多样,就像这次抓这个克里斯托弗。”

    孟长江呼出一口气,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抓克里斯托弗,自己需要他出现在溪湖区行政范围,而李正需要的只是他还在这个世界上。

    当孟长江沉默良久后,李正的盯着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疑惑,将身子向孟长江的方向凑了凑道:“孟叔,您现在是不明白我刚刚说的是什么?还是我说的这些还不能说服您?又或者我的合作意向表达的还不够明确?”

    最终孟长江开口了,他将头扭向李正,低声道:“正正,你这样很危险。”

    李正轻蔑的浅笑了一下,当这个轻蔑的浅笑从他脸上消散后,李正淡淡的道:“孟叔,危险不危险是我的事。何叔应该和您说了,我身边不止叶良一个人。”

    孟长江轻轻点了点头,但没做声,他只觉得李正这话有些狂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正后面的话更加的狂妄。

    李正直了直身子继续道:“孟叔,等会儿叶良回来,您可以调集你溪湖分局所有的人来留住我和叶良,我们可以打个赌。”说着,李正站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指了指楼下停着的奔驰S600,继续道:“这里是三楼,十分钟内,我和叶良安然无恙的回到车里。”

    孟长江对李正这样的话感到惊诧,虽然这话听起来十分的狂妄,但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叶良的能力,更说明了李正对叶良的了解和信任。而对叶良能能力,孟长江是有过判断的,但他所判断得出的结论,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十分钟,三层楼,就算走廊和楼梯上站的是猪,李正和叶良两个人走下去也并非易事,何况面对的是经过训练的警务人员,能让李正有如此的新心,叶良究竟是什么人?孟长江心里再次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李正又说话了:“孟叔,您不用多心,我只是希望我父母的案子尽快有个结果,还我父母一个公道,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我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想要与您合作的,如果不是的话,您恐怕看不到活着的克里斯托弗。”

    李正看向孟长江,稍事停顿后,他马上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一下,之后补充道:“哦不,我应该说,如果不是的话,您恐怕看不到克里斯托弗。”说完,十分严肃的迎着孟长江的目光,坚定的与孟长江对视着。

    可过了五秒后,李正突然嬉笑起来,对孟长江道:“呵呵,孟叔,最后这话是我开玩笑的。关于我们的合作,我真心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

    对于李正的话,孟长江自认为还是有一定分辨能力的。真话假话,他心中自有分寸。然而,当涉及到李正是否真心合作的问题时,孟长江却感到有些棘手。

    他目前只能根据李正的表现和态度,初步判断李正很可能是有合作意愿的。但人心难测,尤其是在合作的过程中,各种变数和意外都可能发生。

    孟长江深知,合作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它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和信任。而现在,他只能尽力去观察和判断李正的真实意图。至于合作中途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这点他确实不敢保证。毕竟,世事难料,更何况对凶手的仇恨在李正的心中积压了这么多年,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孟长江并非毫无防备之人,对于李正的复杂性,他心中早已有所提防。当何卓奎向他详细描述抓回克里斯托弗的经过时,孟长江便已经开始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并未立即向何卓奎提及自己的担忧,因为他认为在特定情况下,在单独事件中,适当的与李正合作并不是一件坏事,前提是不触及法律和原则的底线。

    然而,孟长江也深知李正身上的不可控因素众多,这使得他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他叮嘱何卓奎,在与李正合作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不可过于依赖,更不可让其牵着鼻子走。毕竟,正义与法律之间总是存在着微妙的距离,稍有不慎便可能逾越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