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记忆中的乔玉安吗?

    乔玉安分明不是这样的,他放荡不羁又冷血无情,沉迷女人可又不把女人当回事,怎么可能小心翼翼?

    前世的时候,他斜眼瞥自己的场景可是时常在她脑中回荡,在那样的注视中,自己仿佛路边的野狗,狼狈不堪。

    怎么可能会小心翼翼?定是那春桃瞎了眼!

    赵云舒冷冷看着初菊:“你下次警告那春桃,若是胡说八道,她就再也见不着爹娘了。”

    初菊一愣:“是,大小姐。”

    初菊要走时又停下脚步:“对了,我这次只给了春桃一点碎银子,她脸色很不悦,说自己下次要晚一些才能来报了。”

    “贪得无厌的贱婢!”赵云舒骂了起来:“全然钻进了钱眼里。”

    初菊沉默着,默默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她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身为下人,谁又容易?她还羡慕春桃呢。

    春桃在乔家虽然不受待见,但衣食无忧,平日都在偏房,不用做什么事。偶尔传传话还有银子拿。

    可自己和兰芝,拿一点点月例银子,天天在范家熬着受苦。

    大小姐脾气一向不好,来了范家后更是喜怒不定,时不时甩脸子发脾气,她和兰芝经常被骂得头也不敢抬。

    这日子真是一日赛一日的苦。

    她正在发呆,忽觉脚上一湿,低头一看,不远处洗衣服的春杏正在倒污水,溅了几滴过来。

    春杏也发现了,吓得扔了桶急步过来:“对不起初菊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低着头干活,没留意你在那儿。”

    春杏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掏了手帕替她擦拭,满脸写着慌乱。

    初菊皱眉看着她凌乱的发、憔悴的脸,露出的那双手也红肿得跟萝卜似的。她忽然记起,两人也算是在赵家一同长大的。

    两人小时候一起捉迷藏的事犹在脑海。

    莫名的,初菊心里一软,摆了摆手:“没事,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