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婆子是村中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平日里韩婶子与她们家几乎没有任何往来,如果不是看在二赖子本性不坏,变成今天这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也都是拜贾家夫妇所赐,她才懒得过来送信呢!

    此时听到这婆娘的关注点,竟不是立马去把儿子接回来,而是在打探动手之人,如果估计不错肯定是想讹些银子,韩婶子顿时有些生气。

    “儿子什么样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嘛!谁会动手打他个混混,还不是他死性不改,去陈家偷东西逃跑时自己摔断了腿。”

    “我儿子怎么了,除了顽劣点没其它毛病。”听到对方竟然说她儿子是小混混,贾婆子顿时不乐意了。

    “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竟然管这叫顽劣,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贾婆子好。”

    “寿儿,不就是偷了村民的鸡嘛!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难怪二赖子做偷鸡摸狗的事竟然这么有恃无恐,听听贾婆子说的话,就知道根源在何处了,有这样个溺爱他的老娘想不变坏都难。

    “你这婆子简直无可救药,难怪长寿变成今日这个德行。”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

    “哼!当我愿意来你们家呢!如果不是看在你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上,我才懒得登你们贾家的大门呢!”

    韩大娘没想到好心过来送信,竟然还惹了一肚子气,气得她摔门而出,嘴里还说着果然是慈母多败儿,早晚有贾婆子后悔那天。

    贾婆子才懒得理会韩婶子离开时说的话,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去找陈家算账,顺便讹些银两回来。

    毕竟儿子腿断了需要吃些好东西补补,但如今家中哪有多余的银两,既然是在他陈家出的事,那他们就得负责。

    韩婶子出了院子余气还没有消,恰在这时贾老汉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韩婶子这是去哪了?”贾老汉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贾老汉在村中人品还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把小儿子教养好,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一人,估计任谁摊上那样的婆娘也毫无办法。

    “二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弟妹,但说无妨。”

    “你家长寿本性不怀,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劝劝他切莫在做偷鸡摸狗的勾当,然后寻个婆娘好好过日子。”

    贾老汉听闻此言,猜测肯定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惹事了,不然向来与人和善的韩家婆娘,绝不会对他讲这些。

    “他婶子,可是我家寿儿又在外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