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教导处跑的路上,林焕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原书的情节。

    他想不通,为什么许宴沉眼角的疤痕已经没有了,却还是触发了打架这件事?

    这种“一切都可以被改变,最终却又没能真正改变什么”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林焕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恐慌淹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

    他率先跑到了教导处门前。

    陈叔和班主任还在走廊拐角处,正朝这边走来。

    林焕没有兀自敲门,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等他们。

    刚好,趁着这点时间,他还能再理一理思路。

    如果他为许宴沉做的事情最终都被证实是无用功,那么这一次,他该怎么办?

    按照原书中所写的那样,引导其他人与许宴沉为敌?这显然说不过去,也不符合他和许宴沉的现实情况。

    那……站出来保护许宴沉?但这也许又是一场可笑的自我感动。

    陈叔和班主任已经走到近旁。

    林焕看着班主任抬手敲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这次他打算当个鸵鸟,对一切不闻不问,全权交给陈叔处理。

    逃避虽然可耻,但说不定会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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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切计划都是白扯。

    进屋之后,林焕看到一帮家长领着自己家小朋友,正耀武扬威地围着许宴沉,对他进行说教和指责:

    “小小年纪不学好,开学第一天就跟同学打架,你这样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

    “就是!你看你把我们孩子打的,下手这么重,一看就是跟那种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学的!”

    “豆豆妈妈,你看你这话说的,他还用跟地痞流氓学吗?我看他自己就是个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