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落了一个两天不讨好。

      这叫什么事!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他们两姐弟围殴的场面了。

      陈竹峰拿着手机看着信息,脸色阴晴不定。

      萧觉拿着手机等陆佳佳的电话,坐立不安。

      这俩人都什么毛病,我没事,你们却跟丢了魂一样,是个什么道理?还不人家一个孩子淡定,都是白活了。

      孟时拍了拍刘夏的肩膀示意他休息了一下,这个一看就很皮的孩子蹲了半个多小时了,一张张的瓦片摆放的整整齐齐。

      看来他对于陈竹峰画的饼看的很重。

      是啊,他想和爸妈在一起,他想去城里上学。

      村里的小学因为学生不够,下半年要合并到镇里去了。

      这个小村子已经无法提供现代化的教育和资源。

      年轻人用逃离的步伐离开故土,乡村的荒芜无法避免,无论是八百里秦川扬起的风沙,还是南方纤细小溪流水,都不能阻止这样的进程。

      这间祖屋总有一天也会塌吧。

      孟时踢一下摔碎在地上的瓦砾,想起了被他换掉的铃声《记忆中腐烂的故里》,楼三那一声声意义不明的低吟、嘶吼,犹如败犬的呜咽。

      是仓惶还是不甘?

      反正难听的很。

      这种事情就像开始慢慢流逝的夏天,无法阻挡。

      楼三在城市里写的这歌,在孟时看来还不如刘夏手里那一张捕蝉的蜘蛛网。

      如果有机会见他,孟时一定会笑话他。

      刘夏扭了扭肩膀试图把孟时的手甩掉,显然他对于孟时之前给他脑瓜一巴掌还耿耿于怀。

      于是孟时又给了他脑瓜一下,然后用胳膊夹住他的头,使劲的搓他好些时间没剪的刺猬头,笑道:“真的那么想去城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