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

      一分钟,两分钟。

      七点出头,大部分的商铺都开着。

      在从后海酒吧街过来,还有要去后海的红男绿女中,孟时穿着松垮垮的大背心,拿着手机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站中间,多少有些打眼。

      管斌带着口罩,压低帽檐,默默离他远了些。

      又过了两分钟,温桐轻声把《鱼儿》哼了一遍,问:“后面怎么唱啊?”

      孟时挠了挠头,对着电话唱,

      “渔夫说,鱼儿,鱼儿,别抱怨了,谁叫你是一条鱼

      鱼儿,鱼儿

      你从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提出水面,

      鱼儿,鱼儿

      你为何没有能飞的翅膀?

      鱼儿,鱼儿

      你要像一样燕子骄傲,如风儿一样自在

      鱼儿,鱼儿

      你要从天光笑到半暝”

      孟时和鱼一样用的是本地方言唱,温桐勉强听懂了意思。

      他声音比不上鱼的干净活泼,所以后半段从他嘴里唱出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首歌。

      鱼唱的是轻松励志,而孟时像一个老父亲对女儿谆谆叮嘱和美好期许。

      温桐想说你们感情真好,但话到嘴边变成了:“鱼唱的比你好听多了。”

      孟时说:“那丫头摇头摆尾的说我词写的不好,说鱼游来游去只要嘴巴一张一张就能吃饱,为什么要学燕子和风,而且笑久了肚子和腮帮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