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他’了,没内味。”

      当年孟时背着吉他到京城,谢向杰和陈与骑着电瓶车停在他面前,歪眉斜眼的说,“就他!”。

      俩人活像穷疯了,趁着夜色出来打劫的抢劫犯。

      那一瞬间孟时觉的他不是来组乐队,而是入伙上梁山。

      三年过去。

      谢向杰进鹅厂写代码,年薪小六位数,和女朋友果儿马上谈婚论嫁,陈与剪了长发混上了电影主演,现在再想重现当时的情景,哪还有感觉。

      孟时把烟按灭,低头钻进车里,扫了眼,问,“任哥没和你们一起?”

      管斌和《极道女团》的灯光师任虎两人,一号就到上都了。

      《极道女团》的剧本一共写了三季,后面两季还没动,任虎想从灯光转摄影。

      孟时心里则想他把后两季接过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什么都自己干。

      陈与说,“这两天只要有拍摄,任哥就跟在摄像老师屁股后面跑,休息的时候又是烟又是酒,把摄影老师当老父亲一样伺候。”

      “学东西嘛,应该的,有些事光看没用,要有人点,态度不好凭什么教你。”

      放以前,学徒可不就比儿子还儿子。

      陈与笑,“你拍片的时候一直打电话跟陆导请教问题,怎么没看你把他当老父亲伺候。”

      孟时摆手,“我没素质。”

      “噗…”

      笑声传来,孟时循声往副驾驶看去。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双手捏着椅背,从侧面探出头来往后看。

      她的脸型算得上是偏方,不过比起标准的国字脸,下颌角线条弧度要柔和很多。

      眼睛又圆又大,澄澈清亮,很是灵动,眼形上挑,带一点媚,鼻头有些圆润,算不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