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门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小奶猫又开始骂骂咧咧了。

    裴寂28年的人生中,虽说不上有多顺风顺水,但再怎么棘手的事,都能解决得很干净。

    唯有那只小奶猫,愣是让他有了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无奈感。

    大抵动物和人类不同,所以一开始,他对小团子就没什么戒备、警惕、厌烦等等的心理。

    也能在短时间里接受多了个室友的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只粘人的奶团子而已,又怎么会懂人类呢?

    整个牢房里,天天面对的只有他。

    小团子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当男人猛然意识到这一点,浑身一僵,清冷的眸底被暗色倾覆。

    他转头看向磨砂的玻璃门,小团子挠门的身影隐约从里面透出来。

    叫声越来越可怜,越来越凄惨。

    裴寂耳尖抖动,绯色的薄唇轻抿,左边唇角的梨涡显现了两秒钟。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如果小团子的世界真的只认他一人,有些事未尝不可纵容。

    男人双眼微微眯起,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起身走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