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贾芸却是叹息感慨道:“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赖家贪污积攒下来的家业,也是时候摘下来吃掉了。”

    “二爷,您的意思是说?”

    倪二似乎听明白了贾芸的意思,也是眼神闪烁着一抹亮色来,十分认真地说道:“倪二,但凭二爷吩咐。”

    “此事还用不着你,我还需得送给探春姑姑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贾芸心中则是早已经有所算计了,也是忙笑看着倪二又说道:“最近我那大舅子薛蟠在干什么?”

    “听闻他最近都在寻欢作乐,并无其他什么要紧的事情。”

    倪二也派人盯着薛蟠,并无什么麻烦的事情,也就没有向贾芸禀告。

    “却是好的。”

    贾芸闻言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让他再浪荡舒坦一段时间吧!未来再看看。若是他实在本性难移,也就散了他的家产,令他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来。前半生的荣华富贵,却需得要后半生的当牛做马,幡然醒悟来偿还往日孽债不可。”

    贾芸却并不因为薛蟠是薛宝钗的哥哥就有所优待,而是此人若是不给予深刻的教训,未来闯出大祸来,却还是要牵扯到贾芸的头顶上来,让贾芸予以平息。

    贾芸又不是薛蟠的守护神,更不是薛蟠的亲爹,如何会去这般三番四次的纵容薛蟠为所欲为呢?

    薛蟠之作为,欺压弱小,却无半分好处。

    一无,经济上面的增长。

    二无,仕途上面的跃迁。

    单只是空损自己的名望,欺辱他人,如何算是一个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