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海一摆手:“你快上你的早朝去吧。”

    别管老子的事情。

    卫景平:“爹,咱们盯的这么紧,傻子才敢顶着风声露头呢。”想要对方露出狐狸尾巴,急不得。

    “那你倒是虚晃一枪把他们引出来呀。”卫长海气咻咻地道。

    卫景平:“……”

    可是,他暂时也没有头绪呢。

    见儿子拿不出主意,卫长海瞪着眼:“赶紧走。”不由分说把卫景平赶走了。

    卫景平走在大街上,一想到自己可能不久要当爹了,喜滋滋的,连记里马车也不叫一辆,一路脚下生风,步行去了麟德殿。

    离开京城数月回来,发现朝臣们更爱争吵了,这不一进麟德殿,就闻到了一股子口水味儿,是御史台跟兵部互看不顺眼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云骁帝还没来上朝,他们吵得忘乎所以,边吵边撸袖子,大概下一步该扯头花了。

    卫景平听了几句,得知他们是为了今年秋季的税赋征收问题吵争执不下才裂眼相争的。

    去年秋季征收税赋朝臣就出现了分歧,还是他提议开武举,免除一部分农户的人丁税才摆平的。

    另一位户部侍郎纪九渊悄声对卫景平说道:“今年各地报上来的人口数又比去年多了几十万呢。”

    这几十万多半是每家每户新出生的幼儿,都还在襁褓之中呢,收人丁税的话,许多农户之家会不堪负重。

    总不能还用去年的法子,再看一次武举吧。

    卫景平:“是啊,确实难办。”

    麟德殿上远远望见明黄色的一角龙袍云骁帝来了,那些吵架的家伙们收了手,个个执好笏板,人模人样地立到各自的位子,等待朝会开始。

    云骁帝扫了众公卿一眼:“今日先不说秋季征收赋税的事情,”他的视线落在卫景平身上:“卫爱卿,刘家港的事情还顺利吧?”

    卫景平琢磨着怎么开口,他心道:不都写在折子中递给您老人家了吗?这叫我再说点儿什么呢。

    忽然闵国公钟成这个二百五说发难道:“陛下,去年卫大人提议开武举以解决秋季征收税赋事,可是怎么只管用一年啊,臣还以为这灵丹妙药可以包治病根呢……”

    卫景平不慌不忙地道:“抱歉,让国公您失望了,是下官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