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不了我吗
听到红姐这么有底气地说话,我自己心里也像是有了什么依仗,身体不自觉得挺起来,头也不再低着。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我们红姐还真是其中的另类啊?大家说对不对啊。”那个人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引得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我们这边。
情势显然不太对,而我要注意的还不是这个人,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越是这样折腾的人越不足为惧,而那些另有心机的往往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例如唐家。这次他们来的只有唐淑绣和她母亲,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她们身边,看样子和唐夫人差不多,应该是同辈中人,这些人虽然没有看向这边,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掌握之中。
换言之,林家人在这里折腾跟他们是脱不了关系的,之前李沉就说过唐卫两家对林氏有着私心,而唐家的优势就在于唐淑绣跟林天宇的关系,她今天能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和那未完成的婚礼有关,想到这里我看唐淑绣还是有点别扭的。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看到情敌可以大度得当成朋友,甚至想把她当成空气都很难吧。
我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也正是一个花季,对于爱情极其憧憬,拈酸吃醋也很正常的
,只是我懂得这不是时候,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总,五十步笑百步,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您在宝利鑫欠的花帐也该是时候清算一下了。”红姐祭出杀手锏,你谈高尚,那么我就跟你来点低俗,接地气的。你损我是婊子,做皮肉生意,那好我们明算帐,这是生意人的本性,也是人性所抵挡不住的,人若无情,我又何必有义呢。
红姐的一言一行,我都记在心里,她带我出来,绝对不是单单为了送养父母一程这么简单。我不想考虑那么多,但是现在好像已经形成习惯了,条件反射般地就会去多想,圈子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他们说的话,我都会考虑出好几种意思,一层层抽丝剥茧般,心累,却也停不下来。到最后,我真得就变成了那种只要对方说一句话,我就能马上反应过来的人,不累了,但是想要得到宁静却是更难。
“嘿嘿。”那个被红姐称为林总的男人干笑两声,不再说话,倒是他旁边的女人瞪了他两眼,把他扯到身后去。
她向前走了两步,“今天是我们林家的事,旁人还是不要来打扰逝者的安息吧。”
“林夫人?”红姐抬高声音问了一句,“您口中的旁人指的是?”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林轩的关系,也知道你是吴美玲的好闺蜜,但是怎么算也不是
林家人,还请您先离开。”这个女人说话真得就带着刻薄,表面上说明这三人的关系,实则把红姐损得一无事处,和有妇之夫偷欢当情妇,而且还是偷得闺蜜的男人,
不过红姐也不是吃素的,她刚才既然敢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甚至她今天敢来就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你们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么想必对我身后这位小姐,大家也知道来历的吧?如果说我是旁人,那么她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内人吧。”
红姐把我推到了台前,我虽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但也坦然接受,在来之前就想过了自己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就是有着林家养母的身份,无可厚非。
可是真得要迈出那一步,心里还是胆颤的,脚下都有些软,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红退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不能落了她的面子,强装镇定,我向前走了两步到了红姐的身边,“婶婶,我是白雪。”
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都变了,里面各种情绪都有,更多的是不屑和防备,也对,我出现了就意味着他们又少了很大一笔钱。说林家完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还是可以谁都知道的。而这些人,在林天宇出事的时候没出现在医院里,甚至我这些天去医院,都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影,原因不外乎,他们不想沾染这个晦气,出钱打水漂,这样的事谁会去做呢?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养父母死了,林天宇昏迷不醒,林家无人,那些财产理就是会落入这些人手里,而只要有我在,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落空,更何况带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红姐,一个和林家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