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疯狂。

    像是要将人连皮带骨地,吞入腹中。

    她心惊肉跳,硬着头皮推开了他,却是站立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那棵树,

    “你说什么胡话。”

    少年抬脚,还要向她靠近,她抬起手,又转去扶住额头,“别过来。”

    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了。

    谢絮到底给了她一杯什么酒?

    谢玉京站在原地,看着她。

    容凤笙缓缓抚上自己胸口,砰、砰砰。心脏跳动得剧烈,像是要冲破胸膛。

    她努力使自己口吻冷淡下来,“……太子殿下,我们如今的身份,不能像在锦园时那样了。”

    “我们,我们,”对上他漆黑的眼,她结巴着,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剧烈的羞耻感席卷过全身,她想,会不会是自己醉了,看错了……

    她徐徐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事翻篇,“你如今也长大了,还请殿下,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谢玉京挑了下唇,嗓音轻而缓,“那你我之间,旧日的情谊呢?”

    她一怔,随即低下头,她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这里,去往云寰。

    “忘了吧。”容凤笙轻轻地说。

    “忘了?”

    他咬字很轻,她却是无暇再顾及,快步绕过他,钻入小径不见了身影。

    默然许久,谢玉京也冷着脸离去。

    谁知,树后缓缓地走出一个人。

    妙妃捏着手绢,竟没想到,温仪长公主与太子殿下……

    妙妃咬紧牙关,心想定要将此事回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