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处有一道细细的血口,正往外微微渗出血迹,想来是之前的伤口崩裂了。

    容凤笙犹豫了一下,便将嘴唇伏了上去。

    他抬手,隐忍地捂住了嘴,手背青筋凸起。

    容凤笙还担心自己会弄疼他,不过吮吸一会便离开了,却忽地被他扣紧了后脑,迎向自己。

    “很舒服。”

    他伏在她耳边,低低地喘了一口气。

    容凤笙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

    那边,“这玲珑棋局,便是迄今,也无人能解,”

    谢絮握着那本棋谱,叹道,“泽芳的棋艺出神入化,倒是朕这几年退步不少。”

    “不过,朕今日来,可不单单是寻你手谈的,”

    谢絮含笑道,在对待除了女人的问题上,他倒算是个合格的君王,

    “新朝初立,京中百废待兴,朝中需要爱卿这人才,朕也希望,泽芳能够回宫助朕。只是,连发三道圣旨,爱卿都拒不回京,难道,当真要朕三顾茅庐,才能请动爱卿么?”

    他语气里隐约有着冷意。

    顾泽芳的声音随后响起,不甚古雅清冷,“并非臣抗旨不遵,只是微臣奉旨修撰国史,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便先将手头的事务处理得当,才敢言其他。”

    他们顾家世代忠良,深受大兴皇室的庇佑,却被谢氏取而代之。

    虽然,顾家已经投诚,顾泽芳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举世皆浊他独清,只是,人有些时候,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顾泽芳的祖父乃是大兴重臣,虽然仙去多年,可顾泽芳从小由祖父亲自带在身边教养,是以性情极为清正。

    所以,他并未选择侍奉新君,而是留在佛寺,修撰国史。

    “陛下身边早已有了贤明之臣,可堪大用。”

    “荆幸知?”谢絮语气有些沉肃,“此人可用,却不能久用。”

    有些时候,皇帝并非只用贤臣,也会用一些小人,除掉那些跟自己唱反调的,等到朝局稳定之后,这些奸佞与酷吏,自然就会成为一颗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