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宗瑢略做沉默,随后抬起头,说道:

    “之前害小锦流落蜃楼,全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小锦,那是我的错。”

    “为了补偿小锦,以后我会永远陪在小锦身边,绝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而现在,害他沾染邪功的人是你,你要是真心想要道歉,就必须帮他洗刷冤屈,恢复名誉,去除邪功。”

    “那是自然,此事我责无旁贷。”

    “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盛涉川刚答应完上一个要求,律宗瑢下一个要求就跟上了。

    “什么?”

    “我既然说了,要永远保护小锦,陪伴在小锦身边,那我就不能只送他一个人去云姑庙受苦。”

    “……”

    “要关,就把我们两个一起关进去。我要好好看着他,再也不允许他受一点儿伤害。”

    盛涉川闻言愣了片刻,连忙解释道:“那不行,云姑庙是我们用来关押重犯的,你名声很好,如果一起被关进去,这对你的名声也有损害,我……”

    “损害?小锦以后是我的妻子,他是魔教,我就是魔教,他是正道,我就是正道,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管自己名声如何,更不管天下人在想什么,反正我就是要陪在他身边!”

    “你……你……你随便!”

    盛涉川自负有一张巧嘴,自小与人争执,唇枪舌剑,很少能落下风。

    但直至今日,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的能言善辩。

    他不知道是自己年纪大了,还是现在的小孩子都太直白了。

    他一直觉得,“爱”是一种很羞涩的东西,“爱”应该是沉默的,是浓烈但朦胧的。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这么热衷于表达自己的心肠……

    是?是只有律宗瑢这样吗?

    还是他对“爱情”的理解有所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