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玫瑰酒店那晚。”

    明明应该没有底气的话,却硬是让她说的理直气壮,裴屿森忽然就笑了,唇息再次靠近她红透的耳朵。

    “抽烟喝酒打架纹身……”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隐隐透着笑意,“看不出来,江小姐走的还是病态颓废的青春路线。”

    指间的烟蒂已经烧到了尽头,有侍者递来烟灰缸,他捻熄,眼神里的含义好像是调侃,又好像是品味。

    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深意。

    “因为乖乖女难做啊,而且,你不觉得问题少女要比乖乖女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江晚的眸光环视了宴会厅一周,然后轻飘飘的收回,“刚刚那个主动的吻,很轻易的就让我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不费吹灰之力。比起那些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的乖乖女,要轻松很多,又容易很多,不是吗?”

    张豪见情况不好,脚步轻轻的向后挪着,心里很庆幸自己刚刚的保留,在林城,惹上裴屿森这尊大佛,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率真的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么率真的,还真少见。”

    江晚咬唇,她知道裴屿森在隐晦的说她蠢。

    只有蠢的人,才会横冲直撞,才会有恃无恐,才会惹出烂摊子,自己无法收拾。

    见她沉默了下来,裴屿森才退开一些,伸手整理了一下西服的前襟,看向已经退出很远的张豪,“张先生,不打声招呼就要走了?”

    张豪的脸上都是紧张后的汗液,他伸手抹了一把,赶紧走过来,躬身道歉,“裴少,我喝多了,刚刚是我混蛋……”一边道歉,一边左右打着脸,“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狗眼看人低,还望裴少和江小姐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沈廷遇打了两局牌,手气不佳,便顺尿道溜到了楼下,隔得很远,就看到了吧台那聚了不少人,他抱着有热闹不瞧白不瞧的心态,走了过去。

    苏行东和苏朵站在人群的最外圈,也都在看着圈里的热闹,局外人一般,尤其苏朵。

    “什么事啊,围了这么多人?”沈廷遇站到苏朵身边,轻声的问。

    苏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掉头走了,沈廷遇碰了一鼻子灰,又靠向苏行东。

    “找挡箭牌是为了杜绝麻烦,怎么老裴的挡箭牌,就像个麻烦制造机一样,那么不省心。”

    沈廷遇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唉声叹气的说,“昨晚,他和予儿吵翻了。”

    苏行东挑了挑眉,有些了然,“怪不得他今天这么反常,因为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