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越赶在邓淮野回家前把家里收拾成原样,换回本体,露着肚皮仰躺在沙发上。

    十几分钟后,耳朵小幅度地动了动,大门被推开。

    “饿了没?”邓淮野一进门习惯性先摸一把正在一个劲围着他嗅的杜克。

    杜克摊开肚皮等着邓淮野给它挠痒。

    “等着,给你加餐。”

    邓淮野洗完手后给杜克剥了根火腿肠。

    手机铃声响起时,杜克还在津津有味地啃着火腿肠。

    “邓淮野,这么晚打给你没打扰到你吧?”

    来电显示是邓淮野一个高中同学。

    “没有,有什么事吗?”邓淮野百无聊赖地撸狗。

    “看到你刚回国,想请你出来吃餐饭。”

    应该是刚才聚餐时有人发了朋友圈。

    邓淮野还是有些犹豫,默然不语。

    “普通朋友之间的。”对面又说。

    “好吧。”邓淮野同意了。

    这么久了,大家都变成熟了,有些事也该淡忘了。

    这时杜克不知道抽什么风,呲牙咧嘴跑到他身后,用鼻子和前爪拱他的身体,意思好像不给他坐在这里,就连平日里最爱的火腿肠也剩了一截丢在地上。

    明天正好也还是周末,择日不如撞日,日子干脆就定在了明天。

    两个人吃顿饭就要简单很多,次日,邓淮野卡着饭点出门。

    碰面后,对方和几年前别无大碍,鼻梁上架着一个细框眼镜,依旧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哪怕是一些细节也能做得无微不至。

    “邓淮野好久不见。”对方比邓淮野高一点,话语间不自觉地弯腰,让他们的气息险些碰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