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正被司南泊重罚,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废掉。瞧着宫恒正一身伤痕动弹不得,花雎更是怒火攻心。

    “这司南泊真是铁石心肠残暴无比,若不是他,阿面才不会回到这里受这么多委屈和危险!他还一副都是别人的过错的模样,明明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宫恒正气息微弱地说:“……是我……擅离职守……没能保护好大人……”

    “得了吧,谁知道好好一个宴会会发生这种事。这事也怪我……缠着你做……害你没能看着阿面。”花雎担忧得好几天没展过眉头,眉宇间一道褶皱,“这件事可不能这么了了,也不知道司南泊搞什么鬼,阿面好一些没……”

    宫恒正安抚他:“放心,他在大人身边是最安全的。”

    “哼,说得倒好听。明夜我再去偷窥一次,我还不信了,司南泊能每天都盯着窗户不成!”

    是夜。

    司南泊正在盯梢,从房间的窗轩望下去,能瞧见大半司南家的情况。确定某位皇东家的弃灵没有钻出来后,司南泊将窗轩关上,照旧在窗轩缝隙前放上一只小茶杯。

    躺下闭眼片刻,左手边感受到的细微动弹令司南泊立马坐起身子。冰冷的板砖脸闪过一丝惊喜,他折过身子,一眼不眨的盯着闻面。

    “面儿、面儿你要醒了吗?”他伸出五指,向闻面传输灵力。

    很快,那一小丝动弹变得大幅度,闻面的睫毛动了动,眼皮有抬起的趋势,两颗眼珠子在眼皮下晃了一圈,司南泊赶紧握住闻面的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半个月了,闻面终于有动静了。

    此时的闻面正在与病魔做着挣扎,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呼唤,那是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大抵、很熟悉。

    指尖从麻木变得温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热乎乎的手握住,那道呼唤他的声音也更加清晰,好似灯塔指引着迷失的帆船,就在心底最为挣扎的那一刻,神识骤然清醒。

    闻面猛地睁开眼睛!

    接着迷惘地摸了摸眼睛上覆盖的湿乎乎的布条。

    “别动。”司南泊的声音就像融成水的冰。。

    闻面将指头放回床榻上,眼睛的位置传来刺痛。眼前一片漆黑,司南泊松开了他,接着乒乒乓乓忙活一阵,等他被抱起来时,唇边多了微凉的瓷杯。

    “凉了,将就抿一口。饿不饿?我命厨房给你做你喜欢的桂——”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闻面声音惊慌地打断他,“天黑了吗……”

    司南泊脸上的笑意支离破碎。

    “是日食,天狗食日。不止你瞧不见,我之前也看不见。”司南泊熟稔地诓他,“只要敷了药,很快就能在黑暗下瞧见一些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