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宫恒正就把某位家主的拜名帖送到司南泊手里,大人正在为闻面束发,温柔的脸演川剧一般,立马嫌弃。

    因为被疼爱惨了,闻面现在还软绵绵的,腿心又酸又软手指也没有气力。司南泊熟练地为他梳好头发插上花簪,又给爱人描眉画唇涂丹寇。宫恒正看得直尴尬:“大、大人……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闻面哑着嗓子说:“你去吧。”

    司南泊抽眼:“说我病了。”

    闻面便笑:“好了,我不会哭的。”面儿转过身子抱了抱男人魁梧高大的身子,小脸一歪露出纯白的笑,司南泊迷得神魂颠倒,便道:“那好,一会儿花蝶会来,你和他在红楼玩儿就好,相公很快回来。”

    闻面点头:“嗯!”

    司南泊走后,闻面便将亵衣脱下换上新衣衫。他喜欢浅金色的东西,原因是司南泊的眼睛是这个闪亮的颜色,勾着金线的纱衣层次繁复,勾勒得美人腰肢曼妙清纯楚弱,司南泊手艺很好,将契约纹复制一般画了对称。

    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闻面哼哼呜呜晃着脚丫等着花蝶来玩儿。晃着晃着又停下来,他趴到宽大的窗轩前,目光沉沉瞧向三院的方向。

    “小正,你说鹤红的魂魄还在司南家吗。”闻面问。

    宫恒正一个激灵,怎么又扯到鹤红上了。

    闻面又说:“魂魄会在世间徘徊,向自己心爱的人告别。他一定先去找容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