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卿让系统查过,这位木霁目前是难得能信任的人,甚至会武。

    “殿下…若殿下有何吩咐,木霁都拼尽全力达成。”木霁长相清秀,眉目间自有气质生成,体态轻盈飘逸,这原身落水死时还是木霁拼了命地打捞起来。

    周鹤卿轻笑了声,让系统出去溜一圈,知晓暗处没有人偷听才缓声道:“孤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如今朝廷之上摄政王爪牙遍布,孤难以插手,底下又有兄弟相争,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你先暗中去查孤此番落水的幕后之人,切记小心为上。”

    “是,殿下。”木霁眸光一凛,俯身下跪领了任务。

    “再派人去请孤少时相交的公子羽,拿着这块玉佩去吧,孤意与他约在竹雅轩相见。”

    木霁难得有些迟疑:“殿下…这公子羽曾与殿下您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只怕…”

    周鹤卿自然懂得这架因何而吵,公子羽少时与原身相交,一同入学,满腹经纶,是难得的才子,原身性子温润善良,初期与公子羽的志向不相谋合,两人称兄道弟,亲密无间,只可惜原身太过友善,而公子羽推行之道势必会引起一番祸乱,届时殃及百姓,原身只觉得太过激进,不可取,两人大吵一架,互相甩袖离去。

    如今大周王朝在世界上还是第一大国,但皇帝沉迷修仙得道,妄图长生不老,朝廷祸乱百出,忠臣进谏被拖去杖毙是常有之事,小人跟风而站,朝廷上除了摄政王,四分五裂的势力都对这太子位跃跃欲试,而摄政王对陛下忠贞不渝,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但凡有异心想夺位之人都被其杀无赦,近年因皇帝越发“得道”,还建立了一处国师府,一位自称缥缈道长的江湖老头日日给皇帝炼制丹药,被封为国师住进了国师府,甚至允许上朝,演算天机。

    君王昏聩,小人乱出,何来的盛世。

    周鹤卿必须得尽快把原身落下的势力掌握在手中,不然哪天这个国师算出个子丑寅卯来,说我不配为太子,那死皇帝怕是马上给我废了。

    公子羽的改革之道并无错,只是原身怯懦,不愿承担这些因果之苦,而公子羽见原身这般没骨气,气得差点割袍断义,只是念及到底相处多年,才愤愤甩袖离去,如今已有两年未见。

    “就说孤已想通,意已决,速来相见。”周鹤卿如今用脑过度,搜刮着记忆中所有能用之人,心累地捏了捏眉心。

    “是。”木霁不再多说。

    “孤之前是否救过一名逃犯?”周鹤卿记忆里,原身曾在出游时救过一名官府追杀的逃犯,此人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被数名官兵追杀。

    “是的殿下,只是您之前觉得此人太过凶恶,带在身边不妥,留了半块玉佩相认,让其在外谋生了。”木霁想了下,却有此事。

    周鹤卿勉强记起,那逃犯因为朝廷官员谢尚书之子欺辱他小妹,甚至侮辱致死,怒急攻心,竟深夜潜入尚书府将那尚书之子片片凌迟,还将那肉片挂在尚书门前,吓得尚书上早朝时推门一出直接被这满地血红与肉片给吓失禁,失子之痛加上丢了脸,尚书郎直接下了死令让官兵追杀。

    而原身出游恰好住在这附近,那逃犯直接串进客栈中,给还在沐浴的太子吓得不行,仔细听闻这逃犯的事迹后,太子心软为其掩埋行踪,却也觉得此人凶恶至极,留了些财银任其自生自灭了。

    周鹤卿思索着,这逃犯武功高强,甚至能逃脱官兵追杀数日,如今隐姓埋名生活着,不知道还能不能为己用。

    “殿下可是想用此人?”木霁有些担忧地看了过来。

    “孤身边没有多少人能用,此人是一大助力,木霁,这几日你派人拿另外半块玉佩去寻他,孤有要事相谈。”

    周鹤卿头疼地皱了皱眉,这逃犯无父无母,唯一的妹妹又被朝廷宦官杀害,只怕对朝廷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