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怎么了?”

    巡逻直升机恰巧在这时从头顶上掠过。

    轰轰轰轰轰。

    施斐然不得不等着直升机过去,这才开口:“我不做0。”

    方哲:“只是找乐趣,你不是吧,在意这种小事?”

    “你不在意,那太好了——套子给我。”他朝方哲伸出手。

    方哲抿了抿嘴唇,瞄了眼他伸出的手,最后憋不住似的笑起来:“不行不行,咱俩没熟到那个地步,我不愿意。”

    施斐然耸了耸肩,拢起衬衫开始系回被方哲解开的纽扣。

    他穿衣服的时候,方哲从始至终盯着他看。

    被盯得有点不适,他看回去,微笑道:“还有事?”

    “你有熟到那个地步的人吗?”方哲问。

    施斐然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反感。

    “好吧,”方哲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能插入,干点别的总行吧?”

    他又瞥了眼方哲,之前在晚宴上搭讪对方时,此人并不像此刻这么热情。

    施斐然:“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有兴趣?”

    方哲犹豫了一会儿,回答:“因为那幅画。”

    哪幅画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裴映的《斐然》。

    海边广场上,混在一群白人里跳弗拉明戈的亚裔青年。

    “我共情能力很强。”方哲不情不愿地套上针织上衣,“一想到有人那样渴望你,我就也渴望你。”

    这他妈是什么狗日的共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