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

    唐聿走后,萧远小声念叨着,眼角染上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去叫管家把府上里里外外都搜查一番,重点看看他所到之处,我倒要看看所谓厌胜邪术长什么样子。”

    “谁?”逐风懵懵懂懂地问。

    “唐聿。”萧远冷声答道。

    萧远负手而立,看着唐聿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身后,红泥小火炉水汽翻腾。

    丞相府下人不多,但胜在令行禁止,十分规矩。

    过不多时,管家就在花园假山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身上扎着银针的娃娃。

    穿着黄袍的娃娃。

    萧远将巫蛊娃娃翻来覆去瞧了个遍,笑道:“他倒是也不嫌扎手,不知是揣在哪拿过来的。”

    府上找出了这般污秽之物,管家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生怕萧远降罪,冷不丁抬头一看,他竟然在笑?

    管家鼓起勇气:“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是自然。”萧远说:“不过这般手段真的是……老套啊。”

    “唐大人走后,府中就找到了这玩意,恐怕……”管家斟酌着开口。

    “不用恐怕,就是他放的。”

    听见这话,管家瞪大了眼睛,那唐大人看似和自家相爷关系亲厚的样子,背后竟下这样腌臜的手段。

    唐聿先是特意跑来告诉他皇上中了厌胜,然后把巫蛊娃娃藏在萧远府上,暗示张甾要借题发挥,就是上赶着让自己搜出来这个娃娃。

    这几日萧远一直闭门谢客,从没有外人来到府上,那娃娃必然是唐聿藏的。

    既然如此,他所谓的情报就全然做不得数了。

    但皇上确实称病躲在寝宫,那其实就是皇上和唐聿自导自演地一出戏,萧远不过是个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