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梁笙JiNg神状态不佳,食yu不振,梁煦请了几天假,陪她在家里写字看书,偶尔去外面逛逛——不过因为城郊两军会战,城内又遭轰炸,不大太平,故二人鲜少出门。

    夜间下过一场初雪,逐渐入冬,房里生着火炉,薄薄红光笼在屋内的床橱桌椅上。

    梁煦出门买早饭回来,进屋时,发现她已经梳洗好了,坐在桌边,穿了一件崭新的姜汁h丝绒长旗袍,裙摆垂到足面,悠悠摇晃。

    她低垂着头,从匣子里拣出一只紫玛瑙项圈,戴在脖子上,揽镜自照。看了一会儿,又偏头看他,笑着问:“好看么?”

    “好看。”他把早饭放到桌上,往镜里望去,正好与她在镜中对视,她托着腮,唇角扬起,眼波潋滟,似水流转,柔柔地抚过他的眉眼。

    他也对她回之微笑:“今天这么高兴?”

    梁笙轻道:“现在大家都是朝不保夕,我要是再忧愁恐惧,真就把剩下的日子都浪费掉了。”

    “不管怎么样,每天都要快乐。”他回道。

    她依然在镜子里灼灼地注视他,笑意盈盈:“我知道,你只要我快乐。”她又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项圈,埋怨道:“颜sE还是有些不衬,哥哥,你帮我解开一下。”

    他走过去,弯下腰,垂下眼睛,帮她解开那条项圈。这项圈后边由好几个小g子缠扣在一起,戴上易,解开难。

    梁煦耐心替她解着,她忽然转过身来,袖外两只雪白柔软的手臂g住他的脖子,靠近他耳边,细细私语:“其实我自己会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