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绘吾到底是心理素质过硬,那场惩罚性质的性爱最后还是做完了,糸师冴的小腹被顶得凸起,似是永久记住了来者的形状。糸师冴在高潮前被迫窒息,充血外翻的肠肉怎么也含不住被内射的精液,混着失禁的尿液顺着腿间流下。

    糸师冴不太记得被清理时发生的事情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花江绘吾的怀里,生怕惊扰了对方,糸师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再次入眠,不曾猜测背后的床伴是否入睡。

    花江绘吾给糸师冴续请了外宿的假,毫不客气地使唤着糸师冴的经纪人给他送来了课本——以糸师冴目前的成绩想要顺利从国际高中毕业有点困难。

    花江绘吾看着糸师冴写了一天的作业,没写的空白和写了却错误百出的答案都让他惊讶不已,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严重到能对让他着糸师冴提不起兴致。

    “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看着糸师冴对着自己的提问摇头摇头再摇头,花江绘吾痛苦地扶额,“冴君,我改变主意了,踢足球和你接代言不冲突,多个赚钱的渠道起码能保证你未来的温饱。”

    “至于你之前说的,我换工作后没继续给你打钱。”花江绘吾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你只知道死存款,又不懂理财,钱放你那就是浪费。等你成年正式签约俱乐部,我在附近送你套公寓。”

    “嗯。”糸师冴轻声应了。

    花江绘吾在新年后抽空回了趟日本。

    花江绘吾出生后跟着母亲在日本过了十几年的单亲生活,本就身体不好的外公外婆在他读小学时相继去世,母亲再没其他的亲戚,平日也没有朋友上门。此后,他便和母亲相依为命。

    初中毕业被身为外国人的亲生父亲找上后,原本安逸快乐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要面对什么,那天的事情直到现在都没多少真实感,只记得一向温婉的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地发疯,最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糸师冴说的没错,想要一个人失踪并不难,特别是跨国行程。

    为了防止混血私生子的存在影响他钟意的大儿子的心情,花江绘吾没被带去西班牙,反而被孤身丢进语言不通的德国,他拼命变得优秀试图换取再见母亲一面。现在想来,或许他不该那么拼命,被当作不中用的废物丢掉,起码好过为了毫无意义的试炼,被迫看着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上位后,他把母亲的遗骨迁回了日本老家,往日的街道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没想到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居然还会有人能够认出他。

    准确的说,不是认出他,而是辨认出了母亲的秘制香调。对方带着他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杂货店,进入内门后竟是一间干净整洁的静室,墙上挂着很多照片,他在其中看到了大学开幕式时站在校门前留念的母亲,她一直都那么爱笑。

    对方竟是母亲的发小,两人自幼有着相似的兴趣爱好,自幼稚园到大学既是校友也是同社团好友。母亲大学毕业后为挣钱去了外企上班,突然与她断了联系,一年后再见面,腹部已经显怀了。

    花江绘吾从她手里拿到了曾经以为再也找不到的合影和母亲留给自己的信,把自己的名字改回了随母姓的花江。

    对方没收他的钱,母亲的墓却被打理得很好。即是在这样的寒冬,那位友人也用心清理了积雪,重描了碑文。一株腊梅从墓碑后面探过了头,枝头系着新年快乐的绘马。

    花江绘吾摆好贡品,把香线插在香炉里,跪坐了一会儿,才起来因为乘坐飞机不能带打火机,不得不临时找墓园的管理员去借。

    如果自己不曾存在,母亲现在会幸福吗?不,不该存在的是那个混账生父吧。

    不过我也变了。

    【用妈妈的香水强迫一个和妈妈有相似命运的男孩,到底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