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同学,你这边请坐。」

    在老师的引导下,她缓缓走了过去,这几乎是她人生第一次走进导师办公室,依照以往的生活背景向来只有老师找她。

    「你有什麽事情呢?」老师的口吻还是客气的,就算她已经失去了学校理事长nV儿的光环,甚至也无法成为国际学生出国交换,那些曾经金碧辉煌的生活与未来都已经与她无关。

    「我要转学。」她冷静的说,几乎可以用蛮不在乎来形容她的表情。

    「恩……」老师沉思了一会,自然是明白她的处境无法在禹圣里继续待下去,但是休学这一条路身为老师还是希望尽量避免,於是的说:「周诗语同学,你听我说,老师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过还是有方法可以解决的,我们讨论一下好吗?」

    「很抱歉,我不是来讨论的。」她冷着脸说:「我是来告知的。」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有其他方法也不考虑?」老师皱起眉头。

    她白了一眼道,「再一个礼拜这学期这结束了,留在这里对来我说没有任何帮助,我需要考虑什麽?」讲完话她起身已经准备要离开,意思传达到就好,若是超过这一个礼拜,她又要付上百万的学费。

    「不好意思,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多帮忙一点。」老师苦哈哈的笑,真心觉得这年头当老师不容易。

    「噢对了。」准备离开前她又回过头对老师补充道:「因为要准备转学的手续,下礼拜我就直接请假了。」

    「啊……」老师来不及再多说上一句话,周诗语已经迳自走人。

    说完那句话後她离开了导师办公室,不明所以的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好像她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只是当她以为只要解决掉最大的金钱缺口就没问题时,第二个问题紧接而来,以顽劣的方式b迫她低头。

    「小姐,这是贴在门口上的……」

    管家没有把话说完,她已经抢过管家手上的法拍通知书恶狠狠的撕掉,「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这个国家一定要这样对我吗?离开了这里我还可以去哪里?如果我爸妈回来了要去哪里找我?」

    擦掉不争气的眼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如此软弱又无能为力的自己,但她实在不知道失去了这栋房子之後自己又会流浪到哪里去。

    「小姐,您就考虑一下吧,别无他法了。」管家又说话了,面带难sE的。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说:「要我去拜托那些人,看那些人的嘴脸,不如要我Si了算了!」说完气愤的话她又愤而转身。

    回到房间里,她将房门锁上,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包裹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点安慰,只是越把棉被拢紧她却越觉得孤单。

    她不想,真的不想去央求那些八百年也不会联络一次的亲戚,光想到那些名义上为亲戚的人来借钱的嘴脸,还有他们攀亲带故的样子她就恶心。

    他们总是称呼她父母为阿宏与弟媳,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她听父亲说过,与父亲同一辈的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哥哥对於公司经营这方面相当不擅长。他们兄弟俩都争取过princess的经营权,後来由她父亲争取到了认同,不过爷爷NN去世之後大伯又争取了一次经营权,父亲也同意让他尝试,不过业绩节节败退,後来为了恢复公司营运机制,又重新把公司交给了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