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叔叔,你们搜,移开吧。」周诗语在李司机挂掉电话之後开口,努力以目前的状况说话。

    「移开?」阿源叔叔还无法适应她说的话,一脸不懂的样子。

    「走,与门,搜手。」无奈之中,她复诵了一次,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

    虽然阿源叔叔听不懂,但李司机倒是能推测,於是他担心的问:「小姐,我们都离开的话您怎麽办?」

    「户能,在社里。」她有些吃力的说:「你们,移植。我都可以,你们,走。」

    「小姐……」

    「小姐这是什麽意思?」阿源叔叔看向了儿子,而他解释周诗语因为怕她会一直依赖他们,希望他们都可以离开。

    「小姐这可不行,叔叔是希望你愿意重新面对这个世界,而不是要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摇摇头,她不讲话,而是李司机接着说:「小姐,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请相信我爸爸,他绝对不会说谎。」

    「之煞,我当仍。」她当然知道李家父子都是好人,但就是因为都是好人才不能一直依赖对方的良心,她不能一直把这对父子绑在身边。

    「走。」她把他们两个人都推了出去,然後把门关上不再有任何回应。

    李之鸿非常担心,他几度敲了门只是都没有回应,甚至想过要找锁匠开门不过被父亲阻止了。

    「要是小姐又想不开怎麽办?怎麽能这样放任她?」

    儿子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显然他相当懊恼,不过李福源倒是冷静,「小姐也需要时间去想一想,她会这麽说,就说明她已经想过以後了。」

    「以後?」

    「阿鸿,你觉得我们可能这样一直照顾小姐吗?」

    这话倒是堵住了儿子的嘴,他确实很担心周诗语,只是这样的担心到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如果是他自然有理由全盘接受父亲的关心与帮助,可是周诗语呢?她对这一切又该做何感想?

    「离开是迟早的,不过我们必须确认她的生存意志才能慢慢放手。」这是他对老朋友与老雇主的交代。

    擅自将李家父子推开後她的生活陷入了旁徨之中,她知道不能这样依赖着那些漂浮木,他们的方向与她不同。可是,将他们推开之後呢?她真的能够面对往後的日子吗?那是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情,然而日子终归会来的。

    独居生活来到第三天,也说明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踏出过家门。

    浴室门口紧闭,镜子里反S了室内氤氲缭绕,浴缸的水是满的,而里面的人lU0着身T将全身上下完全浸泡在浴缸里。因为没有正常饮食的关系,水面模糊了她身上的肋排线条,她紧闭着双眼没有动静,像是没有了呼x1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