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勤听到最后不由得脸上一红,嗔了他一眼,便玉石接过小心放进了荷包贴身收了起来。

    虽然骆珩默说不需要看大夫,但宁雪勤还是到隔壁托春小虎去镇上花高价找来大夫,听大夫说确实只是皮外伤,休息几天便不碍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

    青水镇每逢半月一次大集,每到大集这一天,周围十里八乡的农户们都会赶来,为了就是将自己半个月积攒下来的物资做点小买卖,顺便再将家里日常所需买回去,热闹非凡。

    又是半月一次的赶集,还不到凌晨四点,各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已亮起了灯火,人影语声渐起。

    宁雪勤是被远远近近的嘈杂声惊醒的,一睁眼只见外头天色还很暗。一旁的骆珩默正好起床,正轻手轻脚穿着衣物,她看着他隐约的轮廓,依旧静静着。

    听着这凌晨的响动,不知怎么忽地就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来,那时她们住在县上的农机公司,一排排瓦房,大年初一的凌晨她总是会被外头震天响的炮声惊醒,天还黑着,各家却早已经是人声沸盈。

    宁雪勤出神一阵,忙收回心思,就要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料却被重新坐回床上的人影搂了个满怀。骆珩默的手脚已然附了上来,嘴里的热气喷在宁雪勤侧脸颊上,带着一点才起床的慵懒音调道:“牛车要过了卯时才出发,你不用起这么早。”

    宁雪勤静静地靠在他身上,骆珩默也不再说话,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

    “……你弄得我头皮痒痒。”半晌后,宁雪勤忍不住开口说道。

    骆珩默便停下来,微微后倾,又垂在脸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早安。”

    “早呀,默郎。”宁雪勤娇声应道,双手环到他脖子上,在黑暗中大概找了下位置,接着迅速用唇碰了下他的脸。

    嗯,歪了,只碰到一半的唇。

    正想移开,一只大手已经扶住她的后脑勺,接着柔软温热的唇将她堵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雪勤喘息着捶了下骆珩默硬梆梆的胸膛,有些恼羞成怒:“快起来,一会牛车就走了!”

    骆珩默紧紧搂着她,严丝合缝,哑着声音道:“走就走,我去借一辆牛车单独载你,不会误了早市的。”

    宁雪勤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手动起来,让还没落到实地的她再次高高飞入云端。

    算了,牛车什么的,不管了!

    等两人打理好自己出了房门时,黑漆漆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村子各处的喧闹倒是比黑灯瞎火的时候安静了些。

    杨婶一早就起来忙碌了,灶上两只大锅,一只里面已经烧好满满的热水,另一只大锅煮着小米粥,上头的蒸笼里蒸着白面馒头,此时杨婶正在角落的腌菜罐子里往陶碗中夹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