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任小粟吃不吃饼干的事了,毕竟谁都不想死啊。而且相比被吃点饼干而言,生死明显更重要。

    任小粟倒是没意见,一天多没吃饼干,还挺想念的呢……

    至于跟尸体呆在一起他就更没什么心理压力了,之前狼群袭击工厂时留下那么多尸体他也没害怕过。

    壁垒里的人对生死有敬畏,但任小粟对生死只有敬,没有畏。

    车队重新出发,任小粟坐在车斗里面一边吃饼干、喝瓶装水,一边对着徐夏嘟囔道:“你说你们闲着没事非要跑出来,得,命没了吧?”

    “哎你说你们壁垒里面到底什么样啊,我们外面的人很多都快饿死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听歌捧明星。”

    “猪肉都给你们运进去了,我们也吃不到……”

    任小粟跟“徐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纯粹是闲着没事干,可皮卡驾驶座位和副驾驶的两个哥们儿就不这么想了,他们路上忽然隐约听到任小粟说话的声音,司机头皮都麻了,他问副驾驶的兄弟说道:“他跟谁说话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自言自语呢吧……”

    “你说他脑子到底有没有病啊……”

    当天晚上车队没能找到特别适合宿营的地方,只能勉强找个小小的空地,大家今天都没什么好心情去聊天吹牛了,只剩下沉默。

    第二天清晨任小粟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他倒是没去找吃的,毕竟吃饼干都快吃到撑了。

    原本巧克力也是放在车斗里的,结果刘步那老小子机警的把巧克力抱到了自己的车上,他们那辆车也没地方放那一箱巧克力,刘步就这么抱了一下午……

    任小粟计划的很好,早上也不用吃饭了,等车队上路后他在车斗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结果就在此时他听到一声尖叫,他豁然转头望去正是皮卡的方向,一名私人部队的军人大喊起来:“那个叫徐夏的尸体呢?你们谁见他尸体了?”

    所有人顿时愣在当场:“不是在车上吗?”

    “尸体不见了!”

    这一次,任小粟头皮都麻了!

    什么情况,尸体在车斗里面放的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正常成年男人的体重在140斤到180斤,一个人想要扛着尸体是非常费劲的,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场这么多人呢,怎么可能一个听到响声的都没有,是谁挪走了徐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