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在屋里提及唐斯羡,屋外便响起了秦雩的声音:“你怎么老往我家跑?”

    “天色已晚,我来接我阿姊。乡书手难不成不想见到我?可我挺想念乡书手的,一日不见不说如隔三秋吧,两秋也是有的。”

    听见这又婊又贱的话,二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说的。

    秦雩气得咬牙切齿。这厮自从落户村子后,便彻底将自己当成了村里人。她既自来熟,又厚脸皮,许是寂寞无聊,转而开始对身边的人下手,——每天被她这种肉麻话恶心到的绝不仅仅只有秦雩一人。

    更重要的是秦雩一直防着她对秦浈下手,可她偏偏每次都有理由往秦家跑。

    “滚!”秦雩回房,“啪”地将门关上。

    唐清满提着半成品冬衣与剩余的布,从秦浈的房中出来,忍不住道:“思先,你……乖点。”

    唐斯羡:“……”

    被一个小她五岁的小姑娘教育她要“乖一点”,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谁让她如今套着人家弟弟的马甲呢?看来这是上天对她装嫩的惩罚。

    秦浈将唐清满送出门口,又约定明日教她用织布机,唐清满才随唐斯羡回去。

    回去的路上,唐清满的话比以前多了,提及秦浈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

    “浈娘她挺了不起的,不仅会织布,还会医理,虽然她说是因为久病成医,可是在我看来也很厉害了呢!”

    唐斯羡顺着她的话夸道,“那是挺厉害的。”

    唐清满回想她与秦浈的聊天,都多少谈过家中的事情。可她跟唐斯羡认识这么久,唐斯羡却从不提自己的身世和家事。

    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她最终还是给咽了回去。她不得不认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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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羡的心里或许还不曾将她当成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才会闭口不言。

    既然这样,她问了也得不到答案,那何必要打破眼前的这种相处模式呢?

    眨眼便到了八月底,江南渐渐地有了秋意,稻田里的颜色也从青翠慢慢变成半青半黄。

    眼下正是青黄相接的时候,再过一个月,村民也该进入晚稻收割期了。在那之前,村民相对较为清闲,许多人家都趁着农闲开始准备过冬的衣物,往县城跑的人家也比平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