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谢耀庭说的话被她偷听到了。他当时理所当然地说道:“她终归是要嫁人的,早两年嫁予我,我也能多疼爱她两年。”

    这话让她记忆犹新,同时她开始思考终身大事,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会有人产生这种理所应当的想法?

    没过多久,她便在张春儿等人的婚姻中找到了答案。

    她道:“我在那件事中得到的不是害怕或恐惧的情绪,而是对世俗的质疑。”

    这个答案让唐斯羡眼前一亮,她笑道:“所以小娘子的答案便是,不喜世俗?”

    唐斯羡想,若是让秦浈出一本自传,大概书名是《论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秦浈微微一笑:“就送到这儿了,你回去吧!”

    见她打算终止了话题,唐斯羡也不再自讨无趣,她正要走,秦浈忽而又轻声道:“谢谢。”

    唐斯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转过身去时,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屋内,秦雩跟苏氏因谢耀庭的出现而有些忧心。苏氏道:“那谢耀庭为何忽然出现,难道仅仅是想来跟我们耀武扬威?”

    “我看不像。”秦雩道。

    “难道还是为了浈娘?不如我们还是答应唐家哥儿的提亲吧,近来我的心里头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我们才说完考虑,哪有考虑得这么快的!”秦雩沉思片刻,道:“等下次媒婆登门时,我们再顺势应下这门亲事。”

    夫妻二人商定后,还未等来媒婆,便先等来秦阮伦落榜的消息。

    从州城回来的村民告诉他们:“今日春闱的上榜名单回来了,上面没有你们家大郎。”

    围观的村民皆替秦阮伦感到惋惜,他们唏嘘不已:“参加春闱的人多,能中的就那百来人,秦家大郎或许只是运气不好!”

    秦雩什么都没说,既没有表现出伤心难过,也没有强颜欢笑。只不过回到了自己家,他难免还是会长吁短叹。

    秦浈见爹娘都闷闷不乐,便劝道:“大哥读书时间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中举,已经是文采斐然了。他这是第一次去考省试,难免经验不足,下次就好了。”

    秦雩这才点头:“是呀,但愿他没有气馁,能振作起来。”

    放榜已经有好些天了,所以秦雩猜想秦阮伦大约还有半个月就能回来。他对苏氏道:“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次机会,我们也不许太丧气,让他见了会打击他的士气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