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急忙否认,“我没有!”

    看见胡二郎在,又甩锅,“都是唐思海跟我说的!”

    唐斯羡“恍然大悟”,嘴上贱兮兮的道:“又是他,他难不成真喜欢我,所以嫉妒秦小娘子与我说话,嫉妒之下,才要污蔑秦小娘子?!他既然喜欢我,那便跟我明说嘛,平日里使些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也就罢了,如今还耍性子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噗——”秦雩赶来听见这话,很不厚道地笑了。

    也不怪乎唐思海每次对上她都暴跳如雷了,这胡说八道的能力真让人忍不住想将她的嘴缝上。

    然而此事关乎到秦浈的清誉,他不得不站出来,严肃地问李三:“听说有人造谣我秦家,是不是你们?”

    李三忙摇头,唐斯羡便将她从胡二郎那边听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秦雩对她隐瞒跟秦浈合作的事情很是满意,觉得她脑子还挺灵活的,便拿出契书道:“没错,雇他捕鱼的是我,跟我家浈娘无关。”

    他没展开契书,村民也没瞧见上面到底是谁画的押,但是契书在他的手里,他们也不识字,他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有昨天接受了秦家的鱼的村民恍然道:“原来给乡书手鱼的是他啊!”

    苏氏昨日送鱼时说的是别人给她家官人的,也幸亏她用词谨慎,村民都下意识地接受了唐斯羡与秦雩有合作的事情,自然不会想到秦浈身上去。

    也有人嘀咕:“我说唐大郎昨日怎么忽然跟我说那些话呢,幸好我没信!”

    昨日,唐思海从族人口里得知雇唐斯羡捕鱼的是秦浈,当即便琢磨:“那小子该不会是勾搭上了乡书手家的那姐儿了吧?我说他哪儿来的底气跟我们唐家叫板呢!原来是有人撑腰了。”

    这话若传出去就不单纯的只是针对唐斯羡以及为村里人讨公道了。族人忙劝他:“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损人清誉不说,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唐家?”

    “咱们这儿除了田多,那就是江河湖泊多,他能捕多少鱼呢?!”

    “是呀,既然他是帮秦家干活的,那这事就算了吧,没必要赶尽杀绝。”

    唐思海没想到唐才升只是出面一回,这些人便服软了。

    而这些人越是这样,他便越发觉得是祖父在族里的地位下降所致。人走茶凉,他祖父的余威不足以震慑族人了,所以他也才会被看轻。

    他不甘心,却无法将这种情绪发泄在族人的身上,只能揪住唐斯羡不放,“我看见他还在村子里跳便觉得有一口气咽不下去!”

    族人无法理解他为何这般执着,劝的话都已经劝过了,对方不听劝,他们也管不住。若真出了事,他还有祖父可以撑腰,可他们便不会这么幸运了,所以谁也不愿意再跟他去找唐斯羡的麻烦。

    唐思海纠集不到人,只得暗暗唾骂他们都是一群胆小鬼,随后便去找村里的人将唐斯羡与秦浈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