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珣景的解释,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

    舍不得多走路?她脚疼你心疼?

    去你娘的!就你会疼媳妇是不?

    简直恶心!

    虽义愤填膺,内心深处却是羡慕嫉妒恨。

    自家相公,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这么好,就算比这肉麻一百倍,她们也是会很高兴的。

    可事与愿违,男人们总是一副大男子主义,嫌东嫌西,厌这厌那,稍有不合心意,就大发雷霆,气势汹汹,从来不会体谅妻子为这个家的付出,更不会疼惜妻子每日操劳过度的身体。

    两相对比,宿红莲的运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好。

    谁说魔楼冥主是个貌若恶鬼的丑八怪?

    谁说魔楼冥主是个嗜血好杀的刽子手?

    又是谁说魔楼冥主身患隐疾不近女色?

    请求皇帝将她赐婚给白珣景,分明就是便宜了这个小贱蹄子!

    “诶。”她拍拍他的脸“差不多就行了,该演的戏已经演完,快放我下来。”就连去正厅的路上,白珣景也一直抱着她,之前还有些新奇,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岿然不动,抱着她的手却收紧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揽在腰侧下的手,有些颤抖。

    他在害怕。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立刻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他怎么会害怕?这种脸皮比城墙都厚的人,怕是根本不懂什么叫害怕。

    但想到他身负的诅咒,又觉得他是真的可怜,自己不该这么冷淡地对待他。

    “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她轻轻咕哝了一句,因为声音太小,语声有含糊,他似乎没有听到。

    到了正厅,他还是不肯将她放下。

    她也不算脸皮薄的人,平时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都不会在意,这会儿被无数道古怪的眼神盯着,第一次心生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