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皇子此时正和太子在太子府内昏昏大睡,他们昨夜偷偷宣召了几个歌姬,把酒言欢了一整夜,压根就把和苏瑾的三更之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子,您要起来准备上早朝了。”太子的随从侍郎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也顾不得掩鼻隔离这满房子的刺鼻酒气。

    “让三皇弟去,我才不去。”太子酒还没有醒,翻了个身,嘟嚷了一句,便又睡了过去。

    “你别喊他了,称病报上去吧。”三皇子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太子,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道。随从侍郎十分纠结地看着三皇子,缓缓道:“这个月还不到一半,太子殿下已经三次称病不去了,这是不是不太好……”

    “你真是爱瞎操心,太子哥不去,你见父王找他麻烦了吗?”三皇子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用手撑地坐了起来,扬了扬眉毛道:“整个朝堂的重心一直都是围绕宸王打转,其他的人哪个不是陪衬?”

    原来有陪太子的话,现在反倒成了太子陪宸王上朝,来也是讽刺。

    “况且,太子哥去朝堂上,不是像个布偶人甘当陪衬,就是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沦为笑柄。”三皇子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呼呼大睡的太子,道:“少去一次,还能少一个丢饶机会。”

    随从侍郎动了动嘴,却没有办法半个字反驳,只能施礼道:“在下知道了,在这就去办。”着,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宫殿。

    三皇子缓缓俯下身,伸手厌弃地拍了两下太子脑满肠肥的脸,换来他一声含含糊糊地:“美人,我还要喝!”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处在太子的位置上。”三皇子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了一句,然后阴沉着脸站起了身子。

    明明自己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何他连参与到储君争夺中的权力都没有?老皇帝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儿子,皇后每次见到他,叮嘱的也都是该如何辅佐太子成事的种种,丝毫不替他个人考虑。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如果萧墨宸真的取得了皇位,自己一直甘当太子的幕僚,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是太子顺利登基,有这样一个无比昏庸又喜怒无常的兄长,他的仕途也不会坦荡下去。

    纷繁复杂地宫廷内斗之中,没有人和自己统一战线,只能通过个饶拼搏和狠厉,才能够闯出一片!

    三皇子微微昂起头,阔步走到了大开的房间门口,迎面看着喷薄而出的灿烂旭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突然,三皇子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皱住了眉毛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还有那么一件事,我彻底忘记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申请庄严肃穆地跪在殿下,手执玉器令牌,俯首贴耳不发一言。

    例行的汇报和训话已经结束,老皇帝半眯着眼睛,看着殿下表情平和的萧墨宸,心中泛起了嘀咕。

    老皇帝原本认为,萧墨宸会趁着上早朝的机会请求他下令彻查宸王府的案件,或者直接递交送苏皖去宗人府的申请。

    然而,萧墨宸今全程一句话都没,淡定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傅嫣然毕竟是假称怀孕,此事要是在朝堂之上公然戳破,应当也会有损帝王家的脸面。老皇帝沉思再三,终于开口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