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凡人放弃并不可耻,因为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那些嘲讽我的人才是错的。

    达克的话不断在邡巢脑海中盘旋,邡巢看着逼近自己的这一根根铁矛,他真的想放弃了,他好几次都张开嘴但却没有说出口,达克此时继续加强攻势对邡巢说道“放弃吧,我想你的父母也不会怪你的,在他们看来你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每一次他们看见你受伤流血然后住进医院的时候都会很难过,你想看见他们的泪水吗,对于父母而言子女的健康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这句话刚说出口,邡巢脸色顿时一变,达克怎么可能错过他的这个表情,看见邡巢这个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攻心战术产生效果了,立即说“呵呵,我想你应该已经作出决定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要认输了?”

    邡巢紧了紧攥着的拳头随后说道“啊……的确是有决定了。”

    “那就快点认输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给我看看你准备好交给我的宝物,呵呵……宝物宝物……”达克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但这时候却看见邡巢缓缓举起拳头,因为恐惧的缘故所以他抬手的动作显得特别僵硬,当然周围的十六根铁矛此刻还不会刺中他,但如悬在头顶的利剑般带来的威慑却在某种程度上比直接刺中来的更可怕,在这种情况下邡巢举起拳头的动作有些出乎达克的意料。

    邡巢将拳头一点点伸向面前的其中一根铁矛,接着拳头触碰到了铁矛尖锐的一端,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尖锐的铁矛还是刺破了邡巢的皮肤,虽然是幻觉但带来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那微弱的刺痛感证明一旦所有的铁矛贯穿身体,邡巢会疼的痛不欲生。

    “想看看我的幻术是不是骗人的吗?”达克问道。

    “不,我是在想值不值得,毕竟我出来比赛的时候师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输可以,但要是输的太难看那就是丢了他的脸,回去后怕是会给我冷脸看,我才刚在门派里获得一点支持和资源,可不想这样就丢了,不过毕竟我是凡人一个,被这些铁矛刺穿肯定会疼的要死,所以我得纠结一下到底是选择被铁矛刺穿还是选择投降避免疼痛。”

    达克开始感觉不太对劲,眼前的邡巢好像忽然间轻松了下来,而在说话之前他分明还怕的要死,达克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让邡巢突然间卸掉了不少压力,而在此时邡巢收回手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道“我想了想,疼就疼吧,反正也不是没疼过,但要是输的太难看那恐怕以后在门派里就混不下去了,所以……咱们继续第三局,来吧,这一次我铁定会出剪刀。”

    达克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邡巢和他过去遇上的对手很不一样,达克觉得自己攻心的战术做的很不错,一步步设局,再一点点引诱,应该已经将邡巢逼到了绝路上,在他看来邡巢应该会认输投降才对,可结果却出乎意料,他似乎克服了恐惧甚至释放了自己心中的压力,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变的好了许多,这让达克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克服恐惧的?”达克问道。

    邡巢笑道“你不是能看穿我的想法吗,怎么?现在看不穿了吗?”

    “从你身上的压力逐渐消失,整个人的状态变的轻松之后我就知道你已经冷静下来了,我之前耍的那些把戏应该也在你冷静之后被看穿,所以无需再继续装下去了,我也的确很好奇你是怎么克服恐惧的,是什么让你能够在刚刚那种状况下突然间清醒。”

    “不如这样,如果第三局你还能赢我,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突然间冷静下来了,倒计时开始吧,我刚刚说过了这一次我会出剪刀,而且我这一次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倒计时开始,邡巢双手环抱在胸口看着面前的达克,这一次轮到达克开始猜测邡巢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尝试和邡巢对话但邡巢从倒计时开始之后就再也不和他交流,达克还想从邡巢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邡巢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达克自豪的察言观色手段这时候对邡巢没有任何效果。

    “倒计时就快到了。”邡巢终于开口说道,达克将手背在了身后,如果单纯依靠心理战和观察无法推断出邡巢的想法和念头,那就只能借助其他手段了,比如特殊的机关道具。

    “该死,那件机关道具发动还需要一点时间,看来这一局只能靠运气了,说不定今天我运气爆表用不上那件道具,这家伙到底会出什么,应该是虚张声势吧,出拳头似乎更保险一些,如果他不变那铁定被我干掉,如果他也出拳头那就打平,可这家伙万一算准了我会出拳头而故意出了布的话,那我就输了,要不要贪心一下呢……”正在达克这么想的时候,第三局的倒计时已经到了,邡巢和达克同时抬起手,邡巢按照自己说的出了剪刀,而达克在挣扎了一番之后出了布。

    剪子和布,邡巢在险之又险的第三局终于扳回一分。

    “我知道你一直在观察我,我也知道你背在身后的手一定在做什么小动作,应该是某件特殊的机关道具吧,但这件机关道具的启动需要时间所以第三局没用上,你看,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能看穿别人心灵的本事。”

    “不过是靠运气赢了一局而已,你这家伙就嘚瑟起来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克服恐惧的,我刚刚明明看出你已经有意要认输了,但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你不仅不再恐惧,甚至还轻松了许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邡巢笑着说“这个嘛,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我和唐尧那家伙比不了,那家伙是个怪物,从里到外都不是正常人,当然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还挺正常的,后来就越来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