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林凌路过那个杂物间,想再里往里看一眼,门锁的严丝合缝,根本看不见里面,只能再找机会进去看了。

    林凌想着这也许是个线索,回去之后和秦肖提起这事,秦肖也觉得这个房间可能有猫腻,只让林凌找机会再进去看看。

    林凌日日留意着杂物间,可是杂物间的门再也没开过。有几天凌特意晚走,找借口和校长一起检查教室水电,校长也没再开过杂物间的门。

    又逢周六,事情就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所有的线索就像是被掐断了一样。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林凌上午去给受伤的学生李军补课,回来的时候看秦肖不在,就去卫生所看看。卫生所已经没有了早上的喧闹,中午这个时间一般打针看病的都回家了。只有一个大眼睛长辫子的姑娘在,问林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凌笑着: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住在对面的老师。“

    小姑娘顿时来了精神,跑上前去“你是林老师吧,我听我爸说起过你,一看气质就不一样。”

    林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点点头说是。心想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夸自己气质好。“我来找秦医生,他不在吗?”

    那个姑娘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秦医生去村东头打针了,那边有个行动不方便的爷爷。”

    小女孩叫李红红,从小在后山村长大,卫生所的老村医李建斌是李红红父亲,今天恰好高中放假,李建斌就让李红红来帮忙做点杂活。和李红红没能聊上几句,就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哇哇直哭的孩子进来了,听的李红红喊了声姑姑,就上前和那个妇女说话,林凌不便打扰一家人,看秦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离开了。

    约莫三十分钟的光景听到外面动静有些大,有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叫喊,其中一个声音好像还是李红红的。出去一看是刚才那个抱小孩的妇女在哭,忙上前询问情况,那个小孩已经发烧到抽搐,李红红年龄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急的团团转,林凌把小孩侧卧放在床上,找了一截木棍裹上干净的布条,塞到小孩的嘴里防止咬到舌头。那个年轻的妇女着急的失去了理智,林凌只得让李红红打温水给孩子降温。

    李红红说李建斌今天去县里开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能去找秦肖。林凌跨上门口的自行车,火急火燎往村东头奔,才走到一半正好碰上了往回赶的秦肖。“秦肖,快上车,路上和你说。”

    秦肖看事态紧急,赶忙坐上了后车座。林凌一边卖力的蹬车一边和秦肖说明那个孩子的情况,秦肖让他不要着急。很快到了卫生所,秦肖查看了孩子的情况,对症下药之后,症状得到了缓解。;

    林凌看孩子烧退了,一边赞叹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啊,看秦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了,就回去备课了。一忙就是一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有人敲了林凌的门,开门一看是李红红。小姑娘上午显然是被吓住了,眼睛到现在还有点红。

    “林老师,我爸回来了,我和她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我爸让我来请你和秦医生去我家吃饭。”林凌本想推脱,可架不住李红红的苦苦哀求,就答应过去吃饭了。

    李建斌平常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于林凌和秦肖一直是平平淡淡的态度,觉得这些外乡人来后山村表面上是来帮忙的,其实实际上什么忙也帮不上。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对于这两个年轻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三巡酒过,李建斌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来啊,秦医生,林老师,喝酒吃菜啊。”林凌只能硬着头皮喝,秦肖只略微抿了几口。

    李建斌喝的稍微有点多了,说话逐渐变得不清楚,“。林…老…师林老师,你是来支教的老师,我们这个后山村啊,多少年没来支教老师了啊,上次来好像是,是什么时候来着?。”

    林凌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后山村以前也来过其他的支教老师吗?”

    李建斌一边往酒杯里添酒一边说,“怎么没来过,但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林凌给李建斌添了一杯酒,“叔,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都没听说过。”

    “十年前吧,那个老师好像是姓宋来着吧,宋美丽还是宋美霞来着还是什么来着,看着是个不错的人,”李建斌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继续说“说真的,我当时还以为她会留下来呢。你也知道,支教老师留下来的少,我这可不是让你留下来哈,我知道你是大学生,还得回去上学的。”